她猛然攥住聞聲言的手腕,齒尖抵在她脈搏處,卻遲遲不肯落下那咬痕。
不能咬,會咬疼她的。
“你忍不了的話……可以咬我。”聞聲言忽然出聲,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蘇北秋滾燙的氣息打在她的手臂上,有些癢。
蘇北秋的手铐被解開的刹那,便像一道狡黠的狐影般纏上了聞聲言的身體,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所有不安都碾碎在骨縫裡。
她把臉埋進聞聲言肩窩,貪婪地汲取着那處沁涼的柔軟,像瀕渴的旅人終于尋到泉眼。
“好涼快……”她咕哝着,混沌的意識被這溫度熨燙出些許清明。
意識清醒了點吧,蘇北秋也不願松開手,指尖無意識地摳着聞聲言後背的衣料,悶聲道:“會咬疼你的。”
話音未落,聞聲言鎖骨處便傳來布料被齒尖輕蹭的酥癢。
聞聲言的掌心貼上了她滾燙的胸口,隔着薄衫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肌肉因克制而繃成的弦。
那熱度幾乎灼人,聞聲言冰涼的指尖一點點沿着肋骨描摹着繃緊的弧度。
俯身時,鼻尖故意擦過北秋的唇畔,溫熱的氣息絞成一張網,将她所有欲逃的顫栗都兜入懷中。
“沒關系,我不怕疼。”她的聲音染着蜜糖似的啞,唇幾乎要貼上那顫抖的睫羽。
蘇北秋睫尖顫了顫,喉間堵着未成形的嗚咽,最終隻得化作一聲悶哼。
聞聲言的吻技進步了。
那聲“不怕疼”像一劑燒熔理智的毒藥。
蘇北秋忽然收緊手臂,将聞聲言的腰壓向自己,齒尖終于突破了克制的界限,咬住她鎖骨下方那片薄薄的肌膚。
嘶……這狐狸下口還真不留情。
聞聲言吃痛地皺起眉,悶哼一聲,掌心卻順勢滑進狐狸衣襟。
指尖觸到汗濕的脊背時,蘇北秋整個人顫如遭電擊。
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了,蘇北秋不滿足于隻咬她的鎖骨,她吻聞聲言脖頸的汗珠,舌尖攆轉,這次咬的是她的左肩。
聞聲言的脊背瞬間繃直,指尖猛地扣住蘇北秋的腰,她另一隻手攀上蘇北秋的側臉,拇指撫過她被汗黏住的鬓發,指尖有意無意蹭過她耳垂。
蘇北秋喉間擠出一聲嗚咽,仰頭想逃開這糾纏,卻被扣住下颌。
“小狗,怎麼哪裡都要咬?”
聞聲言的吻像暴雨般落下來,唇舌碾過她所有試圖閉合的縫隙,舌尖撬開齒關,将那些“我不是”“等等”的碎語統統堵了回去。
她身體的抗拒漸漸成了另一種節奏——掙動的肩膀被按住,手腕被聞聲言的手指纏住,十指相扣時,金屬的冰涼從手铐傳來,與掌心滾燙的汗漬形成刺痛的對比。
聞聲言的吻從嘴唇蔓延到下巴,再沿着頸側蜿蜒而下,舌尖舔過她的尖牙,将滲出的血珠卷入口中。
聞聲言松開了禁锢在蘇北秋手腕上的力量,随即優雅地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她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你剪指甲了對吧,親愛的。”
剪倒是剪了,所以呢?蘇北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
聞聲言接着道:“難道每一步都需要我主動嗎?”
蘇北秋别過臉,輕聲呢喃道:“可是接下來的,我不會……”
蘇北秋略顯緊張地抿了抿嘴唇,聲音越來越小:“書裡沒教這個……”
“沒關系。”
說着,聞聲言溫柔地拉過蘇北秋的手,将她的指尖輕輕含入自己溫暖的口中,纏綿地用舌尖纏繞着。
蘇北秋微微顫抖,卻并未抽回自己的手。
聞聲言低聲說道。
“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