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邊那大漢的腳臭味又來了。白清伸手捂着鼻子側身過去,很想将被子扔開,可又冷,很想出門,可出去沒地方可去。
沉默了片刻,這屋子裡的呼噜聲又開始響起了。擾的白清混混沌沌的瞬間清醒,沒等一會兒身上有搭上了一隻腿。
腳臭味瞬間鋪了他全身。
天還未亮,屋子裡就開始吵鬧,忙着去幹活。這對于白清來說并不難,難得是他一天沒吃東西,三更才睡這種餓還疲勞的折磨着實難。
“白清,白清,起床了。”他身邊的那大漢伸手推推白清。
白清動了動,在床上翻了一下身才起來。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頭暈的想立刻倒下去。
“喂!白清,幹活了。”那大漢再叫了一聲。
“嗯。”白清微微嗯嗯了一聲。
白清每日都被指使去做最累最重最髒的活,有人抱怨可也不敢說什麼。那大伯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事事都不看在眼裡。
一日,白清吃完午飯準備休息一下再去幹活,卻在出廚房的時候被一個人撞到了。
“啊!”那聲音很幹淨很脆像是玉珠落入玉盤的聲音,幹淨透徹。
白清捂着胸口。
“姑娘。”白清匆匆推開她。
女子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略帶生氣的看着面前的人,道“走路不長眼睛啊?眼睛和屁股是不是錯位了?”女子聲音尖而細,這麼一大喊便響徹了廚房的每個角落。
瞬間引來裡面還未散去的人的注意。
“對不起!”面對女子,白清不會與她計較什麼。再則,自己真沒有看見她進來,的确是羞愧。
“對不起?本姑娘看你是存心的吧!”女子生的就是刁鑽的樣子,雖是秀氣,可怎麼看都覺得陰深。白清的軟弱無疑刺縱容她得寸進尺。
“在下,剛才走的匆急,還望”白清愧疚的解釋。
“又是你,白清,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在白清還沒解釋完,那大伯又來了。一副主子的模樣批駁白清。
“爹爹,你看他,撞的女兒好疼。”一見爹來了,華菱就開始叫屈。
大伯瞪着白清,喝道“看什麼看?還不滾去幹活。今晚别想吃完飯了。”
白清沉默的離開。
看着白清離開,大伯朝着裡面的人喊道“還不滾去幹活,矗在那等死啊?”
“白清,别在意。華菱那丫頭就那樣。”他身邊睡的那大漢趁着空隙時間湊近白清安慰。
“沒事。小姑娘。”白清本就不在意這事,想的也開。
“那就好。好好幹。”
“嗯。”
而夜笙歌卻在庭院之中聽着小曲哼着小調享受着富貴人家的尊榮。
“王爺,奴才聽說梓肜樓又來了幾個姑娘。”卻在片刻,西華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湊到夜笙歌身邊說道。那興奮的樣子跟他要去逛青樓似的。
聽聞這話的夜笙歌瞬間睜開雙眼,看着西華,問道“長得什麼樣?”
“嘿嘿!個個柳素腰、凝脂唇、煙眸眼,驚豔、靈氣、清秀的都有。王爺,要不去看看?”
“走,去看看。”聽得西華這麼說,夜笙歌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白清,大莊,你們兩個把這包東西送到梓肜樓去。”大伯拿着用灰色布包裹的行禮鬼鬼祟祟的走到正在那認真打水的兩人面前。
大莊也就是大漢提起井裡的水桶,放在井口上看着大伯。
白清問道“送去梓肜樓作何?”
“要你送你就送,廢什麼話。”一聞白清這麼多話,大伯有不悅了。
“好好,大伯别急,我們倆這就去。”大莊一見這情況,連忙放下水桶去拿行李。“白清,我們走,趁天早,回來就吃晚飯。”大莊催出道。這不見還是少見吧!
“大伯,告辭了。”白清擱下繩子說道。
“别掉了啊!”大伯吆喝着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