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沒回夜笙歌的房間,他知道現在蓦王府上下都讨厭他,可他不後悔,起碼,這樣很好。
挨過下午,白清被帶到後院去安排在下人住的地方,兩件仆人的衣服。
那人走後,白清被掌管這些男仆的大伯吹促着換了衣服去幹活。
一天沒吃東西,白清餓,昨晚又沒休息,這幹活更是沒力氣。
“那個小畜生,把這桶水提到那邊去。”大伯晃着鞭子說道。對白清他可沒什麼好禮相待。
正在劈柴的白清聞聲,放下斧頭,去提水。
過去後,一個大媽過來對大伯說“這不是白清嗎?怎麼被弄到這裡來了?”
大伯瞅了瞅大媽,道“我管他為什麼來這裡,隻要來了,就得聽我的。”
大媽笑了笑,道“看他長得不錯,你家的華菱不是還沒嫁人嗎?不如,把這小子說給華菱。”
經大媽這麼一提醒,大伯倒是想起來了。贊道“這個主意不錯。”
“等他回來就問問。”大媽笑呵呵的說道。
大伯點點頭。
白清提着空桶回來,将水桶放到水井旁,便準備着去劈柴。
大媽推推大伯,大伯笑了笑,理理衣服,一副老丈人的樣子就去了。
白清剛剛拿起斧頭就看見了大伯,有些疑惑,道“大伯,有什麼事嗎?”
大伯讨好似的笑道“白清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啊呀!來來來來,别做了。”聽了這話,大伯連忙拿下白清手裡的斧頭把他往一邊拉。
白清疑惑,問道“大伯,我還要劈柴呢?”
“劈柴這事那是你做的啊!讓他們去做就好了。你啊!取屋裡坐着就好。”大伯一個勁地把他往屋裡拉,這要是成了,也就不擔心自己女兒嫁不出去了。
白清掙紮着不去,這種待遇他很怕。“大伯,有何事您但說無妨?白清隻是一個奴才。”
“哎呀!來,去屋裡慢慢說。”
白清有些不安,但大伯如此固執他也不好辦,便跟着他去了。
進了屋子裡,白清屁股還沒坐穩,大伯就開口了。“白清啊!看你長得不錯。我呢?有個女兒到了出嫁的年齡,想說給你,如何?”
白清驚訝起身,道“大伯,萬萬不可。”他白清自進錯戲閣那時便斷了今生娶妻生子的念頭,縱使留得清白可也在風場度過了年華,他有什麼資格去碰那些幹淨的女子。
“為什麼不可?我看你和我家的華菱聽相配的,不如,就答應了我。”大伯苦口說道。
“大伯,白清不配你家女兒。白清不可高攀,還請大伯另尋他人。”白清恭敬的說道。
“哪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華菱也在王府,是洗衣服的丫頭。待會兒就能見到了。”
“多謝大伯美意,白清還有活,先去劈柴了。”白清拒絕此事,待時間一過便離開這裡。
“唉!白清啊!”大伯跟去。
白清在哪劈柴,大伯就在他身邊苦口婆心的說。
夜盡時,白清拖着身子去廚房,可廚房已經被洗劫一空了,連半個饅頭都沒有剩下。
走出廚房時,肚子就在那呱呱的響。
走了幾步,擡頭看向夜空,又是一個無風無月的夜晚。
白清回了房間,有些仆人已經在休息了,這都是在後院忙活的人,隻要活一完就回來睡覺。
都是男人,這屋子裡的氣味就在整個屋子裡蔓延。白清有些受不了,捂着鼻子拿着帕子、木盆和衣服就出去了。
王府裡他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沐浴的地方在哪。便去了下午劈柴的地方,打了一盆冷水端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
哪裡很荒蕪像是從未有人來過,恰好合了白清的意。
三月用井水洗澡還真是需要勇氣和毅力,脫下衣服時都不由打顫。可他還是咬唇挺過去。
花了半個時辰收拾一切後,才回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裹着被子睡覺。可,這被子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難聞,忙的伸出腦袋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