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心迹的白清匆匆出門要去找楚河坦白,可他剛剛出去就碰到了正在找他的夜笙歌,當時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路過時被夜笙歌攔住了。
“白清,你要去哪?”找了這麼久,今晚可算是見到了,夜笙歌有些激動,但同時,他不明白白清這麼晚要出何處。
被阻攔的白清一看是夜笙歌,壓在心底的屈辱頓時出來了,他可以過的很好卻是夜笙歌毀了他,将他毀的徹徹底底。
白清憤怒的推開他,無意間他已是眼淚縱橫,嘶啞着嗓子卻保持本性的冷清總是在高處走調了。“夜笙歌,我恨你。”
被推的夜笙歌很是疑惑不解,待瞧見他臉上的淚水時惹得他心驚還有心疼,他從未見白清這般哭過,似乎這眼淚流到了他的心裡。
“白清,”夜笙歌呢喃了一聲,等返神時,白清已經不見了。
華燈之中根本就沒有那個人,此刻懦弱無助,仿佛被天地被世人抛棄的白清不見了,唯有清風伴着花瓣搖晃,蕩着他們的初遇。
白清幹淨的跟水似的,夜笙歌無法形容白清,隻知道他這個人就如同他的名字,又白又清,還帶着秋水般的冷霜,卻不是刻意而為似是天生而來,看着特别舒服。他知道白清讨厭他,可他就使勁往他身邊湊,因為,他喜歡白清。
夜笙歌焦急的跑出去讓西華找人,從天黑找到天亮,整個人更是蒼老了許多。
“王爺,王妃會去哪裡?”找不到人,西華也有些着急,在那走來走去。
夜笙歌頹廢的捂着臉,自責的蹲在大門口讓晨陽打照着他。“我就不是一個人。”
看夜笙歌這麼可憐,西華也挺憐憫他的,伸手将他扶起,安慰道“王爺,你别自責了,王妃會沒事的。”
“可是他出去這麼久了,也不回來,會不會不回來了啊?”
夜笙歌現在的樣子在西華眼裡就一個詞“狼狽”。夜笙歌遊遍花叢,自是傷人心,可沒想到他載在白清身上,還這麼深。
“會回來的,”西華大馬哈的笑了笑,然後,做樣子去看外面的大街,這一看當真看見了白清,當時一把揪住夜笙歌的手臂,喊道“王妃王妃王妃,在那。”
被揪的夜笙歌一點也不覺得痛,反而在聽到西華的話時打起了精神,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白清。駕着馬達臀就去了,差點将白清摟住,但介意白清昨晚的話他還是忍住了。“白清白清,你去哪了?”
白清看也沒看他,隻木讷的往前走。
“白清,你怎麼了?”不聞回答,夜笙歌變得小心翼翼怕不小心又惹到他,更怕他再次離開。
可是白清像是被誰控制一般沒有回答隻走進府裡,誰也不在他的眼裡。
西華也有些驚疑“王妃,你這是?”
路過的夜笙歌瞪了他一眼,道“快去準備熱水,還有換洗的衣服。”
“是。”
夜笙歌一路跟着白清回到屋裡,而他也選擇沒問什麼。
白清走到床邊,伸手解開衣裳,褪去外裳,夜笙歌大驚,再見白清解開亵衣,褪到地上,轉身。
夜笙歌不是第一次看白清裸着,但今日,尤為不同。許久沒有和他行歡的白清胸膛上有好幾個深深的紅印,脖間的尤為濃豔。
“白清,你這是?”
“正如你看到的,我和楚河做了。”
白清說的倒是平靜跟自己無關似的,可是,這一句話卻似晴天霹靂打在了夜笙歌頭上。白清和楚河做了?這句話不斷重複着。
白清就是要讓夜笙歌體會那種背叛的滋味,當告别楚河過後,他親手掐紅自己的身子,越是痛越是深的怨恨,他白清此生為何要遇到夜笙歌,是夜笙歌毀了他的一生。
什麼事背叛?隻有互相體會了才知道?
聽着夜笙歌踉跄的步子,他笑了。夜笙歌,什麼是背叛?唯有你也體會才會知道我的心是怎樣?
晚飯時。
西華将白清帶出來用飯了,滿桌好菜,可主位無人,碗筷卻還在。
“王妃,恬大夫說你身子需要補,所以,這東西都是王爺吩咐給你做的。快來嘗嘗。”西華端起碗就給白清添菜,一挑就是雞鴨魚肉的。
旁邊的華菱看着沒說話,白清也不說話。
西華将碗放到白清面前,說道“也不知王爺去了何處,王妃快用飯。”
白清拿起筷子,還麼吃就見身邊的華菱轉身彎下身子去了。
“華菱,不知道王妃在用飯嗎?”看見華菱在拿吐,西華不悅了。
剛剛拿起筷子的白清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夾點清蒸魚在碗裡,說道“西華,待華菱去看大夫。”到現在有一個月多了吧!華菱這反應還真是及時。
西華不解,華菱拍拍心口說道“最近老是這樣,也不知怎麼了?”
“如若有了就立刻告訴王爺。”白清慢慢吃着又慢慢說着。
西華不解,看了看白清又看看華菱。
等西華帶着人走後,白清繼續坐在那吃東西。
夜笙歌從外面回來時大門都快關上了,關門的大爺看見他吓了一跳。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大爺連忙過去攙扶衣衫破爛右手臂全是血的夜笙歌。
夜笙歌看了看他,說道“王妃呢?”
“王妃不曾出門,老奴這就給你找大夫。”說着就要跑。
夜笙歌一把抓住他,說道“不用了,關門。這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好好。”
夜笙歌捂着手臂慢慢回去,到了房門時,裡面似乎隻有一盞燈。夜笙歌吐了一口氣,小心的推門進去,然後,小心的關上。
碎步走到床那邊去,看白清還在這才吐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到浴房去,裡面的水還在還有點溫度快速脫了衣服,小心的洗澡。看着小手臂上被刀劍劃破的傷口,此刻因為洗去了鮮血看着格外的恐怖,可他忍住了疼痛,将手臂放入水裡。因為他泡澡的時候喜歡放點藥材在裡面,現在傷口被泡是格外的痛苦,俊眉都皺到了一起。
洗完後,穿上亵衣和亵褲出去,任着手臂上的血流淌。
在房間裡東找西找,然後,在鏡台格子裡摸出了一個藥瓶,也沒管是治什麼的就打開倒在手裡,将冰冷的液體塗到傷口上。
這比剛才那洗澡水還要痛,嘴巴都皺進了,就是不願意喊出來。
痛過之後,找點紗布什麼的将傷口纏住,再趴到小榻上去休息。
二日一早,白清起床後,夜笙歌還再睡,可他什麼也不做就做自己的,然後收拾好後去大堂坐着。
華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身旁有一個婢女伺候着,那一身奴婢的衣裳也褪去了。
桃若來時向白清行禮後便立着。
“華菱,你的事情我不插手,一切聽從王爺的。但是桃若,從今日起,每晚由你在王爺的房間侍寝。”
華菱和桃若同時一驚。
“清哥哥,為何?”桃若不解。
華菱也有些不高興,可她還是笑着,道“奴婢沒意見。”哼!
白清喝了點清水,道“你本是王爺的人,這事情你遲早會經曆。”
“我”桃若噎住了。
白清放下茶杯,起身說道“至于後院的兩人,勞請華菱姑娘将她們趕出去。”
華菱起身說道“王妃,這不妥吧!王爺會怪罪奴婢的。”
“你可以不做。桃若,王爺至今無一子嗣,希望你能為他多生幾個孩子。”說完便走了。
待白清離開,華菱揮揮袖子,道“桃若姑娘,得多努力啊!這王爺的床現在可不是那麼好上啊!”沒想到這白清竟然如此推着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