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亮晶晶的：“鄭老師的眼睛，比今晚的煙花還要好看。”

說着，她伸手輕輕戳了戳鄭允恩的臉頰，軟軟的觸感讓鄭允恩耳尖泛紅。

到了房門口，蘇硯把掙紮的子禾往旁邊拽：“你先照顧她，我那邊這位還吵着要畫漫畫。”

她挑眉看了眼黏在鄭允恩身上的林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别讓她吐床上。”

房門剛關上。

林挽突然整個人撲進鄭允恩懷裡，手臂緊緊圈住她的脖子：“鄭老師，你身上好香，我不想松開。”

她的臉頰貼在鄭允恩頸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帶着淡淡的酒氣。

“乖，先松開。”鄭允恩聲音有些發顫，試圖拉開她的手，“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不要！”林挽抱得更緊，擡起頭時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你每次都說很快回來，結果都要讓我等好久……”

她的手指抓着鄭允恩的衣領，“這次你哪也不許去。”

鄭允恩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撥開林挽額前的碎發：“我就在隔壁廚房，保證不離開你的視線。”

“那你……”林挽打了個酒嗝，聲音軟軟糯糯，“拉勾勾，騙人是小狗。”

她伸出小拇指，眼神卻漸漸變得迷離。

鄭允恩笑着勾住她的手指，剛想起身，林挽已經歪倒在床上。

嘴裡還嘟囔着：“鄭老師……要說話算話……”不一會兒，房間裡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鄭允恩望着熟睡的少女，輕輕幫她蓋好被子，指尖在她發燙的臉頰上停留了片刻，低聲說：“放心，我哪都不去。”

廚房的瓦斯燈将鄭允恩的影子投在瓷磚牆上，瓷勺攪動醒酒湯的聲音混着姜絲與陳皮的香氣。

她特意将火候調小，生怕沸騰的聲響吵醒熟睡的人。

卻不知林挽早已被飄來的藥香勾醒，正倚在床頭揉着眼睛發呆。

推門時，瓷碗裡的霧氣氤氲了鏡片。

林挽垂着雙腿晃悠，睡衣肩帶滑落一半，露出白皙的鎖骨：

“鄭老師煮了好久嗎？”她嗓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卻刻意拖長尾音，像撒嬌的貓咪。

“趁熱喝。”鄭允恩将湯碗遞過去，目光卻不敢直視對方。

林挽捧着碗輕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突然狡黠一笑：“鄭老師不喂我，我就不喝。”

話音未落，滾燙的湯汁已經順着碗沿滴落，燙得她“嘶”地吸氣。

鄭允恩無奈地抽了張紙巾，替她擦去下巴的湯汁：“還耍小孩子脾氣？”

指尖觸到溫熱的皮膚時，林挽突然咬住她的指尖，含糊不清道：“鄭老師的手指，比醒酒湯還甜。”

喝完最後一口湯，林挽拉着鄭允恩跌坐在飄窗軟墊上。

晨光尚未完全驅散夜色，遠處江面還零星閃爍着煙花餘燼。

“鄭老師看！”她指着天際線，發梢掃過鄭允恩的臉頰，“今晚的星星比便利店的燈泡亮多了。”

鄭允恩望着她發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初見時。

林挽也是這樣仰着臉背台詞，睫毛在陽光下像振翅的蝶。

“以前跨年，我總縮在便利店關東煮機器旁邊。”

林挽突然将頭靠在她肩上，聲音輕得像歎氣，

“隔着霧氣看玻璃外的倒計時，覺得熱鬧都是别人的。”

指尖撫過林挽柔順的長發，鄭允恩剛要開口安慰，柔軟的唇突然覆上來。

帶着姜味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林挽的手環住她的脖頸，另一隻手無意識揪着她的襯衫下擺。

飄窗玻璃倒映出糾纏的身影，晨光從她們交疊的指縫間漏進來，在地闆上灑下細碎的金斑。

“心跳好快。”林挽松開時紅着臉喘氣，拇指摩挲着鄭允恩泛紅的唇瓣

“鄭老師覺得我這樣...奇怪嗎？”她眼裡閃過一絲不安，卻仍固執地與對方對視。

鄭允恩的心跳幾乎要沖破胸腔，喉結滾動着咽下緊張：“不奇怪。”

她伸手将林挽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指尖停留在發燙的耳垂上，“其實我一直...”

“我喜歡你！”林挽突然坐直身子，眼睛亮得驚人，“不是粉絲對偶像，不是學生對老師。”

她抓住鄭允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是想牽你的手，想抱你，想在跨年煙火裡親你的那種喜歡。”

晨光完全漫進房間，照亮鄭允恩眼角的笑意。

她反握住林挽的手，将人輕輕拽進懷裡：“我也是。”

話音未落，卻見鄭允恩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喉結微微滾動，帶着不容抗拒的溫柔将她拉進懷中。

鄭允恩的手穩穩托住林挽的後腦，指腹陷進柔軟的發絲裡。

她低頭時，垂落的發絲與林挽的糾纏在一起，溫熱的呼吸掠過林挽微張的唇瓣，帶來一陣戰栗。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鄭允恩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帶着壓抑許久的情愫，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終于吻住了林挽的唇。

這個吻起初溫柔而克制，鄭允恩的唇輕輕貼着林挽，像是在确認，又像是在珍惜。

感受到懷中的人微微顫抖，她将另一隻手環上林挽的腰，把人更緊地摟進懷裡。

林挽輕喘着回應，伸手勾住她的脖頸，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了鄭允恩的情緒。

鄭允恩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輕輕探入，與林挽的舌尖糾纏。

她能嘗到林挽唇間殘留的醒酒湯的清甜，混着少女特有的氣息，令人着迷。

窗外的陽光爬上兩人交疊的身影，将她們的影子投在飄窗的軟墊上，随着呼吸的節奏輕輕晃動。

林挽的手環得更緊，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貼得更近。

鄭允恩感受到懷中柔軟的溫度，心跳愈發急促，。

她微微後仰，帶着林挽變換角度，吻變得更加熾熱。

林挽在這強烈的攻勢下，發出一聲輕哼，聲音被吞沒在這個綿長的吻裡。

許久，鄭允恩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額頭抵着林挽的，兩人的呼吸都還未平複。

林挽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臉頰绯紅，嘴唇微微發腫，顯得格外誘人。

"現在，"鄭允恩啞着嗓子說，"你是我的了。"她又輕輕啄了下林挽的唇，像是要把這個承諾烙印在彼此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