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瞬間安靜。其他評委略顯尴尬，簡甯卻坦然迎上那道目光。

"你的技術很完美，"簡甯聲音平靜，"但缺少靈魂。我看不到你想表達什麼，隻是在完成動作而已。"他停頓一下，"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完美但冰冷。"

練習生中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程厲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複平靜："受教了。"

簡甯點點頭，給出評分——A，但不是最高的A+。

當所有小組表演結束，初評級結果公布。程厲毫無懸念進入A班，但前十名中還有幾個出人意料的選擇——都是簡甯力排衆議堅持給予高評分的練習生。

錄制結束，練習生們陸續離開。程厲故意走在最後，在後台走廊攔住了獨自一人的簡甯。

"簡甯導師。"他聲音低沉。

簡甯擡頭，18歲的身高讓他必須微微仰視這個年長他六歲的男人："有事？"

"關于您說的'缺少靈魂'，"程厲逼近一步，兩人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想請教，怎樣才能讓您看到我的'靈魂'？"

簡甯不退反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就看你能讓我多感興趣了，程厲選手。"

他輕輕推開程厲，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順便，我父親是節目最大贊助商，母親是評審委員會名譽主席，姐姐負責藝人後期運營——"他眨眨眼，"所以别想着用什麼'特别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見過的套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程厲愣在原地，看着那個纖細卻氣場強大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第一次感到棋逢對手的興奮。

當晚，練習生宿舍。

"那個簡甯也太狂了吧？不就是個富二代嗎？"程厲的室友抱怨道。

程厲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前浮現少年評委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不，他有狂的資本。"

他摸出手機，搜索"簡甯"，屏幕上立刻跳出無數報道：《豪門簡氏獨子15歲舉辦個人鋼琴獨奏會》《17歲被多所世界頂級音樂學院争搶》《簡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已掌握多國語言》……

程厲關掉手機，黑暗中他的眼神異常明亮。這個比賽突然變得有趣起來了——不僅要争奪出道位，還要征服那個看似高不可攀的小少爺。

而在節目組安排的豪華套房内，簡甯正通過監控屏幕觀察練習生們的一舉一動。畫面定格在程厲的資料上——24歲，退伍軍人轉行做練習生，家境普通，靠實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程厲……"簡甯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地敲打着桌面，"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

窗外，星光璀璨，一場關于夢想與心動的角逐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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