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它指引方向。"程厲輕吻他的指尖，"而你，是我人生的方向。"

簡甯耳根發燙，嘴上卻不饒人："土味情話跟誰學的？"

程厲笑着将他摟緊："無師自通。"

夜風輕拂，帶着海洋的氣息。簡甯在程厲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兩人靜靜欣賞這片專屬于他們的星空。

"程厲。"

"嗯？"

"我們每年都來一次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

程厲收緊手臂："好。"

銀河無聲，卻見證過無數誓言。而他們的約定，不過是其中最平凡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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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别前的清晨，程厲獨自來到海灘，在潮間帶撿了一小袋純白的珊瑚碎片。回到别墅時，簡甯還在熟睡，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小的陰影。

程厲輕手輕腳地将珊瑚碎片擺在床頭櫃上，拼成一個心形。最後一顆碎片放下的瞬間，簡甯醒了。

"早..."簡甯揉着眼睛，看到珊瑚心形時愣住了，"這是？"

"紀念品。"程厲坐在床邊，"馬爾代夫規定不能帶走珊瑚，但沒說不讓留下心意。"

簡甯伸手撫摸那些光滑的碎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下床，從行李箱翻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他們婚禮上灑落的彩屑。

"交換。"他将小瓶子遞給程厲，"我的心意。"

程厲鄭重地接過，兩人相視一笑。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為這個小小的儀式鍍上金邊。

水飛機再次起飛時，簡甯已經不再害怕。他靠在程厲肩上，透過舷窗俯瞰漸行漸遠的島嶼。

"下次我們去哪兒？"程厲問。

簡甯想了想："雪山？沙漠？或者...回家？"

程厲吻了吻他的發頂："都好。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飛機劃過碧空，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航迹雲。就像他們的愛情，看似平凡，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蜜月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