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的書包重重摔在玄關，發出不尋常的悶響。

簡甯從廚房探頭："歡迎回...怎麼了？"小姑娘眼眶通紅，拖鞋也不換就沖進卧室，"砰"地關上門。

程厲放下報紙，和簡甯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自從程星上小學二年級，這種情緒波動越來越頻繁。

簡甯輕輕敲門："寶貝，爸爸烤了巧克力餅幹..."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半張淚痕斑駁的小臉："...加棉花糖了嗎？"

"雙倍份。"程厲變魔術般舉着托盤出現。

三人在床邊圍成一圈分食餅幹。程星小口啃着，突然沒頭沒腦地問："為什麼我沒有媽媽？"

簡甯的手懸在半空。他們早預想過這個問題，但真正面對時依然喉嚨發緊。

"你有兩個爸爸的愛，"程厲擦掉女兒嘴角的餅幹屑，"這比..."

"小明說這不正常！"程星突然提高音量，"他說電視裡的家都是爸爸媽媽！"

簡甯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看，這是你兩歲時在我們肩上騎大馬；這是你五歲生日，我們三個一起做蛋糕；上周你還說我們是'世界上最酷的家庭'..."

程星淚眼朦胧地翻看照片，小聲道："可是...可是學校要演《白雪公主》，老師說王子和公主才能有小孩..."

程厲突然起身，從書櫃抽出一本童話書："誰規定的？"他翻開自制的一頁，上面貼着他和簡甯的軍裝照與婚紗照，PS成童話風格，"看，騎士和王子也能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