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的行李箱第三次被打開，簡甯又塞進一包消毒濕巾。

"爹地，"程星無奈地按住他的手，"法國不是疫區。"

簡甯置若罔聞，繼續往縫隙裡塞口罩："萬一水土不服呢？萬一生病呢？"

程厲靠在門框上，看着這對父女拉扯了半小時。從錄取通知書到家的那天起，簡甯就進入了"備戰狀态"——自學法語、研究裡昂天氣、甚至聯系了當地中餐館要求提供"程星特供餐"。

"爸！"程星轉向程厲求救，"管管你老婆！"

程厲聳聳肩，變魔術般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盒子："帶上這個就不吵了。"

盒子裡是個精緻的手環，按下按鈕會投射出北鬥七星的圖案。"我改良了軍用定位器，"程厲幫她戴上，"随時能找到我們。"

簡甯眼睛一亮："這個好！我再給你裝個APP，能實時監測心率血壓..."

程星突然紅了眼眶，一把抱住兩個爸爸："我會每天視頻的..."

機場送别時，簡甯的墨鏡始終沒摘下來。程厲一手摟着他，一手對女兒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直到程星的背影消失在安檢口，簡甯才摘下墨鏡，露出通紅的雙眼。

"走了。"程厲輕吻他額頭，"回家吧。"

簡甯搖頭："再等等...萬一她忘帶東西跑回來呢？"

但程星沒有回來。

第一周，簡甯每天對着手環APP研究裡昂的天氣變化；程厲則準時在北京時間22:00等女兒的視頻電話。

"食堂菜好難吃！"程星在屏幕那頭抱怨，"但我認識了個越南妹子，會做超贊的pho！"

簡甯立刻記筆記："要不要寄點老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