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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軍功章..."程厲的目光掃過房間——程星在泡茶,小安娜在裝飾聖誕樹,嬰兒車裡的小家夥正啃着手指,"是...被你這個...挑剔的評委...選中..."
簡甯的眼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六十五年的光陰,從初見到白頭,原來不過彈指一揮間。
平安夜,程厲在全家人的圍繞中閉上了眼睛。小安娜哭着把一顆星星裝飾放進外公手裡,程星則緊緊抱住簡甯顫抖的肩膀。
葬禮那天,簡甯堅持要穿程厲最喜歡的藍色西裝。他拒絕輪椅,拄着拐杖站在墓前,背挺得筆直。
"老頑固..."他對着墓碑輕聲道,"等我..."
三個月後的清晨,程星發現父親安詳地睡在了程厲的枕頭上,手裡攥着那張《星耀偶像》的舊照片。
他們被合葬在湖畔的小山坡上,墓碑上刻着一行小字:
「此處長眠着兩顆相愛的星辰」
每年清明,程星都會帶着孩子們來掃墓。小安娜的女兒總是指着墓碑問:"媽媽,為什麼墓碑上有星星?"
"因為外公們說..."程星望向湛藍的天空,"相愛的人會變成星星..."
夜幕降臨,當第一顆星亮起時,湖面總會泛起溫柔的波光。仿佛在訴說着,有些光芒,永不熄滅。
[星光永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