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虞留了一部分沒有說,招攬貴女,不僅是要擴展人脈,更是方便她收集各路情報。
她想奪回主動權,從前,她是下屬。太子雇傭她打探情報,現在,她要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情報站,想要什麼情報直接從她這裡買。
“我們這裡的女子,大多從沒有習過武。”齊溫看上去有些為難。
“不用有壓力,你們學個五六成就行,後面的交給我。”
齊溫仍然在猶豫,但片刻過後,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或許也覺得自己應當接受一些新鮮事物。
達成一緻後,兩人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抛在腦後,隻是享佳肴,品佳釀,談天說地。
桌上的菜見底了,酒上了一壺又一壺。
直到子時将至,門被推開,一群穿的花花綠綠的姑娘們走了進來。
這是江虞提前囑咐好的,今天所有姑娘忙完後,她會請這些老友們好好大吃一頓。
一抹飛霞爬上江虞的臉,一點醉意湧了上來。
她好酒,但不嗜酒,在景苑閣那會,每當有新上的佳釀,她總是會先嘗上一嘗。她喜歡酒後那種毫無顧忌的感覺。
這不是指耍酒瘋,是那種平時猶猶豫豫卻又不敢下手的事,每當添上幾分醉意,一切就會順暢很多,像少男少女互表心意,友人之間互訴衷腸總是在此刻發生。
“朋友們今天我宣布個事,我們景苑女子武行即将成立,姑娘們踴躍報名。”
江虞站起身來,向各位舉杯。
剩下的姑娘們都面面相觑,一臉迷茫。
“小女準備開一個武行,景苑閣将會分一半給我,業務呢,主要是做武打騎射體驗,專對豪門貴女開放,來報名的姑娘們,需和我習武,然後便可上崗。”
一席話下來,江虞再次向衆人舉杯緻敬。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齊溫補了一句。
氣氛得到煽動,一些姑娘們多少有些動心,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她們們就不想再伺候男人謀生,雖說都是伺候人,但貴女們,可不會時不時出言不遜,騷擾她們,過分者甚至要動手。
“小時候爹娘教過我一些武藝,我要報名。”
一個姑娘舉起了手。
“雖然我沒習過武。但我膀大腰圓,有一身力氣。”
“我也是,”
越來越多的姑娘們舉起了手,但也不乏一些膽小的,縮在後面觀察形勢。
江虞數了數也有了十幾個人,應該是夠了。
“好了,我把大家都記下來了,具體事宜明日再議,今天本王妃請大家,開宴!”
又上了些好酒好菜,一群女孩叽叽喳喳,把酒言歡。
江虞和齊溫早就吃完了,兩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就靠着對方借力支撐。
一直鬧到了半夜,大家才陸陸續續的散開。
秦府的馬車已經到了景苑閣樓下,這不是江虞來時的那輛。
“她還沒有回來?”
“已經上馬車了,殿下。”
秦寂一臉不快地坐在書房,雖說他承諾過不幹涉她自由,但每日不見蹤影,到半夜才回家,這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要不是派人跟蹤,他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馬車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入江虞的耳朵,她又是醉醺醺的,這桂花釀喝的時候沒什麼酒味,就是後勁特别足。
她感覺自己像坐在飛往天宮的馬車,一搖一晃,馬上就要成仙了。
“王妃,到了···王妃?”
“殿下,王妃好像有些不清醒。”
小厮喊了幾聲,見江虞都不答應,不敢自己随便亂動,于是就去找了秦寂。
秦寂看着馬車上一動不動的江虞,心裡窩火又委屈,想說些什麼又找不到立場。
他走上前,剛想把她抱起來,手又忽然頓住。
“來人,拿擔架來,把王妃架回房間。”
手下人有些遲疑,但還是按他說的做了。
秦寂不知是吃醋還是怎得,反正心裡亦陣陣的不爽快,就隻能以這種窩囊的形式報複回去。
“夫人她今天都幹了什麼?”
“上午在府裡,下午去了趟景苑閣,就到現在才回來。”
她就這麼忙嗎,到底是什麼事能惹她如此上心。
手裡遺留的公文越看越煩,秦寂直接把它們都推到一邊去,那股窩囊氣到現在都還未消散。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秦寂才緩過來,現在一個人琢磨也不是個事。
等明天江虞醒了,他會親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