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把她一把摁在懷裡,一隻手橫穿她的胸前,扣住一邊的肩膀,另一隻手掐住江虞的下颌,迫使她轉頭。
緊接着,是更加粗暴的吻。
他瘋了,他已經瘋了。江虞意識到逃是現在的第一要務。
可她怎麼也掙脫不開秦寂。平時她和他的實力是相當的才對,今天不隻是被刺激了還是什麼,力氣格外的大。
手肘一下一下撞擊着秦寂的腹部,可瘋了的人哪會在意疼痛。
“王妃,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離太子更近,是嗎?”
聲音是先經過口腔,再傳遞到鼓膜。
手上沒用,江虞就開始從嘴上反擊,她報複似的使勁咬住秦寂的下唇,可這好像正好撞在了秦寂的爽點,他撕扯得更有勁了。
忽然,江虞的雙腳再次懸空,她被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眼見着那黑影就開始寬衣解帶,江虞立刻起身就要跑,卻被一雙滾燙的手死死按住了胸口,被摁回了床上。
這樣下去,不行,絕對不行。
于是趁着秦寂忘情之時,江虞迅速從身側抽出錦雲刃。
刀鋒抵在他滾動的喉結上方。
“停下。”一聲冷漠的命令。
身上那人嘴上的動作是停下來了,可停下後,江虞拿着刀的手腕也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秦寂的手順着江虞的手腕一點點往上,直到指尖,修長的手指包裹住了江虞的整隻手。
順着她的力,秦寂讓刀停在了自己脖頸處。
“王妃想殺我,秦某甘之如饴。”
瘋子,瘋子!這簡直就是瘋子。
江虞的手依然牢牢抵在秦寂的喉管上,身子卻不停地往後退,直到雙腳都沾了地,就飛快地跑了。
跑到門口才發現,門被從裡面用一把鎖鎖起來了,再一回頭,秦寂吊兒郎當地坐在床上,手裡晃蕩着一把鑰匙。
“你到底想要什麼。”江虞一身疲憊,随着一聲長歎,跌坐在門口。
“王妃當真不知道嗎?”
黑壓壓的人影越靠越近,直到陰影完全籠罩住她。
“當然是想讓王妃永遠的隻忠于我一個人。”
江虞抱着自己的膝蓋坐在門口,她知道,若是不答應他,他今天是不會放她出去了。
一種絕望感油然而生,這是要将她逼到絕路嗎,要是答應了秦寂,那太子那邊怎麼辦。
仔細一想,秦寂對她确實算得上很好了,沒有要求自己任何,給了她地位,有時會為自己提供幫助。
雖說這不是要求自己忠于他的理由,但總歸是覺得有些良心不安的。
“如果我說,我從現在這一刻起就背叛太子,做雙面卧底,你會信嗎?”
秦寂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可又轉瞬即逝,他蹲下來,注視着江虞的眼睛。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他蹲坐在江虞面前,頭深深的低了下去,緊緊握住了江虞的手。
啪嗒,江虞感到手臂被滴上了一滴冰涼的液體。
是秦寂的眼淚。
他哭了?江虞震驚,想低下頭看看他的表情,可他就像鬧脾氣般把頭低的更低。
這樣的場景讓江虞心生不忍。
“好了,我答應你,好嗎?”
“你···你的話我不信。”說完抽泣聲更明顯了一些。
江虞不會安慰人,隻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一會,他終于停下來了,秦寂把手中的鑰匙遞給江虞。
“你走吧。”
也不知他信了沒,江虞留下一句承諾就揚長而去。
她确實決定要站在秦寂這邊了。
這麼多年沒有人對自己動過真情,對于這來之不易的珍貴情感,江虞覺得,她要珍惜。
而現在,她要去東宮複命。
這次任務不算搞砸,但完成的也不算漂亮。不知太子那邊會作何反應。
現在入太子府,江虞就是大大方方的了。
直到正殿,一路都是暢通無阻,太子該是知道自己要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
“任務結束這麼久才來複命,王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擡眼,看到太子的表情,江虞嗅到一絲絲不對勁。
他明顯有點生氣,況且平日裡,她來見他,都是讓身邊的下人們下去,侍衛也隻是在門外等着。
可是今天一進正殿,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侍衛。
“臣,來晚了,請太子贖罪。”
“臣?王妃,你自己的身份都記不得嗎。”
現在江虞是要來彙報任務,當然以臣子的姿态,江虞不解的擡起頭,不知這太子想說什麼。
太子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他猜到江虞來晚了定是秦寂的原因,他現在懷疑江虞會不會被秦寂策反了。
秦寂來支援的事他聽說了,他一定發現了江虞的真實身份。
他們本就是夫妻,聯手也不奇怪,以秦寂這家夥的脾性,事情若是不達到他的心意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江虞被允許來見她,是否兩人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或協議。
所以,要想讓這顆棋子乖乖聽話,要上點強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