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以後,家裡氛圍變得凝重了許多,即便加德妮亞多次挽回,試圖打破氣氛也是徒勞無獲。
菲奧娜逐漸意識到了,自己不去為自己做點什麼就會在這裡活不下去,所以總是自己在學一些東西,但加德妮亞從來沒有逼過她做過任何事情。
1985年的2月14号,菲奧娜的生日如約而至,今天和她出生時一樣下着雪,隻是今年的雪隻停留了一個早上而且有些刺骨。
也是今天菲奧娜的魔力暴動了,這是她的魔力失控的第一次,也是足以讓加德妮亞歡呼雀躍的一件事。
艾倫的死讓加德妮亞成為了家主,加德妮亞這兩年似乎想和黑巫師搞好關系,正因為是大多純血家族為了謀權奪勢而去求的。她現在最缺的不是那些政客的虛情假意,而是實實在在的力量,哪怕這份力量是屬于黑暗的。
加德妮亞知道自己這是不理智的。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與艾伯特家族交好的有馬爾福,賽爾溫,諾特,帕金森……加德妮亞嘔盡心血,就差求來梅林了,才搞好與他們之間的關系。
加德妮亞準備舉辦菲奧娜從出生到現在為止第一次社交生日舞會。
菲奧娜從小是個乖孩子,從不乖張,反倒不像個小孩子,這種情況到她父親艾倫去世更加嚴重,也不能說是嚴重,畢竟乖一點也并不算什麼壞事。
自從一個月之前菲奧娜聽說要舉辦生日舞會,她就非常興高采烈,但是她從沒練過基本舞蹈,一個月的時間隻能練一些簡單的步伐,基本點。
連老師都驚歎于她刻苦認真的樣子。有一次,她的腳被磨流血了,但也仍是咬牙堅持,腳踏的再也動不了了才甘罷休。最後是忍住刺痛讓她的家養小精靈西米給她上白鮮香精才結束。
這是第一次她在各個家族面前表現,她覺得不能失敗。
結果不出所料的練成了一套流暢的基本舞蹈。
可能有了舞蹈的這個墊腳石,也許舞會就不會尴尬了吧。
傍晚窗外是牽動心弦的落日,暗紅和金黃的光線交織在一起,傾瀉在菲奧娜的房間裡,整個房間被照的金黃。
菲奧娜靜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面前有面鏡子,她端詳着自己:
她看上去清冷,嚴肅的皮囊似乎與她的性格格格不入,金黃色的頭發被照的有些發紅,天藍色的緞絲綢連衣裙,隻戴過一次的菱形白鑽項鍊是給她最好的點綴。
别人都說她的眼睛和她的其他屬于布萊克的五官并不搭配,是的,她那雙眼睛和艾倫的圓眼如出一轍。
"我們走吧,他們已經到了,菲奧”加德妮亞先是敲了敲門,再走了進來,說。
菲奧娜的視線從自己的臉上挪開。
"好的"菲奧娜戴上最後的耳釘,便和母親迎賓去了。
挽上母親的臂彎,走進會客廳。菲奧娜看到一群陌生的面龐,每個人都面帶英國特有的"貴族假笑",光是第一次見面菲奧娜就有了一些不适感。
其中有一個除了名揚萬裡的德拉科·馬爾福的另一個人,一個眼睛裡沒有澄澈感,目光全是熾熱的看向加德妮亞的人。
菲奧娜在心裡在懷疑他是誰,包括在他旁邊明顯是學生但又比她自己大好多的人在搜尋者什麼。
很快菲奧娜不在去想了,因為她母親給了她一個眼神。
是她盯太久了。
她又想到這些不得不做的完美禮儀,和《淑女必修》這本書裡内容。
菲奧娜隻敢在心裡皺眉頭。
每個人到來都送了禮物,但是不抱有期待就是了。
令菲奧娜奇怪的是,已經發出邀請函的諾特他們沒來一一是不屑嗎?
經過一系列冗長的介紹,菲奧娜一直闆正着的身子已經酸了,他們也總算是進入了客廳。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吊了幾盞淡藍色宮燈,燈下微微顫抖的流蘇,再配上閃爍微光的地闆和低垂的帷幔,總會給人帶來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
悠揚婉轉的旋律,酣歌妙舞,香風彌漫。每個人好像都在其中陶醉。
"生日快樂!艾伯特,我叫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一個很尖的聲音從菲奧娜身邊傳來。
他仰着頭,一臉盛氣淩人,但還是做了禮貌的禮儀。旁邊的好像是叫紮克·埃爾森的人瞟來了眼光,但又立刻收了回去。
"謝謝,我叫菲奧娜,菲奧娜·艾伯特"菲奧娜回禮,盡力擠出完美的笑臉。
德拉科并沒有過多在意菲奧娜的禮儀或者笑容多麼完美,而是開始自說自話:
"你要知道,邀請到馬爾福是你的榮幸﹣﹣以後你家族﹣﹣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