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小姐,加德妮亞·布萊克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艾倫好像竭盡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人,有的用英語慶祝,有的卻不知道用法語再說些什麼,但是看表情,像是在說:答應他!
“I do!”加德妮亞毫不猶豫的說。
接着艾倫把戒指戴在了加德妮亞的左手中指上。
四周的歡呼聲,祝賀聲似乎沒有褪去的樣子。
接着恰好穿過加德妮亞骨節達到手指根部,戒指在中指上閃耀着星星的樣子。
加德妮亞含淚彎腰擁向依然下跪的艾倫,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好像是用緊緊的擁抱來表達自己的深沉的愛意。
都說斯萊特林不會曲腰低頭,都說斯萊特林永遠擁有高傲的姿态,都說斯萊特林不會真正去愛一個人。
錯了,那是他們不懂斯萊特林,僅憑這片面的措辭怎能完美勾勒出人複雜多舛的一生?
塞納河畔的晚風迎着衆人時隐時現的喧鬧聲吹拂到加德妮亞的臉龐。
不知是自己激動的心情還是突如其來的風,加德妮亞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或許加德妮亞也忘了那天是怎麼從衆人熱情中闖出去的,也忘了她自己和艾倫逃到了哪家不知名的麻瓜酒館。
他們喝的伶仃大醉。碰杯隻為了一句話:To our future.
或許是最後,是加德妮亞意識清醒的最後,她記得他們最後搖搖晃晃的走到艾菲爾鐵塔底下。
應該是沒多晚吧?這裡還有這麼多人?還是這裡傍晚都是這麼多?加德妮亞記不太清了。
她隻記得她問的問題某些片段:“艾倫?”
他回答到“怎麼?”
“我好暈啊,現在你怎麼旋轉了啊?”
艾倫笑了,其實他沒有喝醉多少。
“因為我是嗅嗅,你是寶石,我看到你就會原地轉圈”
“别開玩笑……抱”喝醉了的加德妮亞意外的粘人。
“抱……你還真的喝醉了”艾倫公主抱起來加德妮亞,她無力的打了艾倫一下說“我沒醉”
“好好好,你沒醉,我醉了”
“嗯……艾倫,你看這個塔它在發光呐——”
“是啊在發光”艾倫沒在看塔,而是一直看着懷中的女人。
“你根本就沒在看塔”
“在看呢……閃閃發光的”
加德妮亞的嘴好像被什麼糊住了一樣,說話不清不楚了,艾倫隻好更低下頭側耳傾聽她藏在嘴裡的話。
“艾倫——”
“……”
“艾倫,求婚了就一定會結婚的對吧”
“……”艾倫不知道為什麼加德妮亞在這時候了還在懷疑。
“為什麼不在鐵塔下求婚,你怕被更多人看到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自私的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啊——艾倫!你……愛我嗎?”艾倫一直湊近這個滿身彌散出來熱氣的人,她身上酒氣與匿名的花香交織,似乎是要擾亂艾倫的思緒。
擾亂了嗎?
并沒有,他好像沒有剛才的半醉半醒了,沒有人比他現在還清醒。
他永遠不會告訴她,去塞納河求婚是想讓他們永遠像這塞納河畔一樣奔流不息之河,直到永遠,他也恨不得馬上通知全世界她是他的,她馬上就要姓艾伯特,她即将永遠屬于他。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他該如何在她面前說起?他又怎能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愛她?她缺失的安全感有多麼讓他彷徨不安?
加德妮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由分說的,因為我愛你,你同樣愛我這還不夠嗎?
1977年,他們把婚姻定在7月,這個正值盛夏的月份,正好的他們。
無論什麼時候加德妮亞都會雲淡風輕的把她除名這件事說出口,因為她敢愛,她會因為愛奮不顧身,她也知道艾倫就是自己那個堅定不移選擇的原因。
或許婚禮沒有多少人出席,似乎誇張的說陌生人比熟人都要多。
婚禮平淡的就像是妄想掩蓋着他倆濃郁的愛意。
加德妮亞在最後說“我選擇他,片面認識我的會說我瘋了,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I don't care!你知道嗎瘋了就瘋了,因為我知道我這個堅定的選擇必定是标準答案!我們就是梅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