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她媽媽要溫柔好多。

對面的人有些哭笑不得，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網絡梗：“唔、不要男媽媽？”

方淺破涕而笑。

“謝謝你……不過我好像不認識你，我們什麼時候加了微信好友嗎？”

她還沒忘記自己這會兒打的是微信電話。

“……不，我們不認識。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打錯了，我是這個微信号主的朋友，他人現在不在，我看有人打電話來就幫忙接了一下。。”

“啊，對不起，我有點燒糊塗了。”

“沒關系，記得早點去看醫生，飲食上的忌口不要忘記。”

她“嗯嗯”地應着，直到對面的人講完話，她才試探着說：“那，我挂咯？”

手機另一端的嗓音含着笑意：“嗯，再見。”

“再見。”

方淺挂斷了電話。

她這回終于看清楚屏幕上的頭像以及備注了。

那是——

【黃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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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陪着方淺去了校醫院。

整個過程她都是恍惚的，兩眼放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連校醫見了都多問了一嘴：“怎麼這副表情？身體很難受嗎？”

方淺自閉不想說話。

一旁的小喬解釋說：“沒事，她就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社會性死亡。”

取完藥後，她見方淺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終于忍不住了。

“夠了啊你，不就是不小心打錯了電話嘛，至于麼。”

方淺面容扭曲地捂住臉，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不懂，這不是普通的打錯電話。”她悶聲說，“我打錯的人是黃少天，而且要命的是接電話的不是黃少天而是喻文州，更要命的是我還喊他媽媽……”

如果一開始在看到黃少天名字的時候，她還心存僥幸；那麼當路上她看到黃少天對她進行的信息轟炸時，她就徹底明白，電話那頭的溫柔男聲是喻文州沒跑了。

方淺把手移開，哭喪着臉問：“小喬，我還有救嗎？”

小喬冷漠：“沒救了，厚葬吧。”

方淺更想哭了。

見她這樣，小喬恨鐵不成鋼地拍了她一下：“笨蛋，換個角度看，你不是賺了嗎？”

方淺呆呆地看着小喬。

“你可是和喻文州打過電話的女人，他還關心你身體健康，跟你說發燒後的注意事項，多體貼！多溫柔！别說你單身，就算你有男朋友你覺得你男朋友會這麼關心你嗎？”

方淺緩慢搖了搖頭，為防誤會，她補充說明：“我不知道。”

“對啊，你不知道，誰讓你沒有男朋友嘛！”

……紮心了，小喬。

“總之，我們可以得出這個結論，假設你有男朋友，你男朋友可能會很關心你，也可能隻會叫你多喝熱水，對不對？他不一定有喻文州表現得那麼好，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淺遲疑地點點頭。

“就是說嘛！你這不是大賺！喻文州式男友體驗，獨你一家，别人都羨慕不來呢！”

“呃，可是我叫了他媽媽……”

“那不是更好！”

“……啊？”

“你說世上還有比母女更親近的關系嗎？四舍五入一下你就是和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之一！簡直賺翻天啊！你還糾結啥，偷着樂吧！”

方淺：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奇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