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和誰組隊都行,她一個人就能做完宗門發下來的任務,隊友隻需要在後面搖旗呐喊就行。
奚緣想想她日常躺着的隊友,覺得要不棄暗投明抱陳浮大腿吧,再不濟也能替她扛個人。
“隊友确實重要啊,”沈惜恒躺下來,“對象不想處了可以分,默契的隊友跑了和新隊友怎麼磨合心裡想的還是前一個。”
她們倆同時歎了口氣。
奚緣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人生感悟,她這個被坑的都沒歎氣呢!
……
奚緣又被帶到了二年級教室。
因為不吵不鬧,長得讨喜,這裡的人還挺喜歡她的,她也因此被動認識了這個班級所有的人,連帶着她師姐都在同窗裡有了些知名度。
不開玩笑地說,以後和她同班的她都沒認得那麼多人。
奚緣半睡半醒間,好像看到熟悉的身影從窗外匆匆離開,她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
是冷如星?
奚緣想起昨晚小夥伴說的那些情況,有些擔心出什麼問題,她往上偷瞄了兩眼,喬雨似乎沒有注意到她這個位置,就悄咪咪溜到窗下,試圖從這裡離開。
一路上還被塞了好些糖果。
她踮起腳尖,伸長了手,好不容易攀到窗戶的邊邊,但是靠自己的力氣實在沒法把自己帶上去。
她正苦惱着,突然一股風托着她往上,奚緣輕松地從窗戶跳了下去,平穩着陸!
太棒啦奚緣!她美滋滋地誇獎自己,并揣着一兜子糖果大搖大擺離開了教室。
“她為什麼不從正門出去……”喬雨站在窗戶邊喃喃自語,“你們誰逃課帶壞她了?”
奚緣也不是他們班的學生啊。
看了全程的學生都在偷笑,教室裡登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
奚緣七拐八拐,終于在學院牆角的某一塊石頭後找到了冷如星。
冷如星穿着學院統一的服裝,抿着唇,不太高興的樣子。
奚緣蹑手蹑腳地在她旁邊坐下,想了想,分了她一半糖果。
冷如星沒有看奚緣,她剝開糖果往嘴裡塞:“師父沒有讓我和她見面。”
奚緣往她那邊挪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靠着她。
“他是覺得我會對她下手嗎?”冷如星眼眶紅紅,“我……他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啊,他為什麼會這樣?”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從來沒想過,”冷如星吸鼻子,她把奚緣抱到懷裡,“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我以為我順理成章地成為少宗主後,也會成為衆望所歸的宗主。”
她把臉埋在奚緣的脖頸,哽咽道:“我以後要做什麼,我不知道我不做少宗主我能做什麼……我上完學,回去練劍,然後學習怎麼處理宗門的事物,我如果不做這個,我能做什麼呢?”
她東一句西一句地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練劍的感悟說到以後當了宗主要做什麼事。
奚緣能理解她的迷茫和痛苦,但還是要提醒:“不要拿我擦眼淚哦。”
冷如星冷酷地吸吸鼻子:“待會就拿你擦鼻涕。”
“你做不做少宗主,不是大師兄一個人能決定的,”奚緣摸摸她的腦袋,“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呢。”
“不要想得那麼悲觀呀,你的修為和天賦都那麼厲害,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啦,到時候我還要等你罩着我呢,”奚緣安慰,“你先好好學習,我去給你試探一下!”
“你能怎麼試探啊,”冷如星破涕為笑,她直起身揉揉奚緣的頭發,“你才要好好學習……算了,你不學我也能罩着你。”
“大不了在歸一宗過不下去,我帶你去當散修,”冷如星擦幹淨眼淚,“走一步看一步吧,唉。”
“先去吃飯吧,糖也不頂飽,”冷如星說得挺嫌棄的,卻非常仔細地把剩下的糖果包好收起來,“昨天開始就沒胃口……”
奚緣老實地窩在她懷裡,但冷如星踟蹰着,久久沒動。
“怎麼啦?”奚緣貼心地問,“沒帶卡嗎?我請你吃大餐呀,我帶了很多錢哦!”
冷如星指指自己的眼眶:“有點丢人。”
她現在還是少宗主呢,可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然後她們就在這裡把奚緣昨天得的桃子分了。
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