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一會,她眉頭緊皺,換成了:賄賂考核老師判幾年?
結果還是不盡人意,她咬牙,擦掉頭上冷汗,再換!這次是:綁架宗主可以改考核内容嗎?
北宮昭把登記本上寫有呂耀華名字的那一頁撕下來,壓在呂耀華的桌子上,這是他慣用的法子。
可以不動聲色地拉近與同窗的距離,并在其心中種下“比君無越更值得結交”的種子,這樣一來,帶着奚緣出去玩的人有時候也會承他的情,把他也捎上。
不過今天衛予安沒有小聲評價他的行為,讓他有些奇怪,衛予安向來喜歡對奚緣身邊的人評頭論足,還不動聲色地拉踩。
奚緣說她沒安全感,北宮昭捂住剛被魔族捅出來的傷口說好的。
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他轉過頭,卻見烏泱泱的一群執行者将奚緣後面的位置團團圍住,為首者對着中間的人道:“你涉嫌危害宗門安全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北宮昭就看着衛予安被帶走了。
和她的玻璃紙一起。
……
升學考核的事還沒個頭緒,奚緣先被送進了劍冢。
“時間緊!任務重!”帶隊的老師雙手握拳,“搞快點搞快點,和劍看對眼了就趕快出來啊,我們還等着繼續修繕呢,晚點運材料的人都到了,東西堆在這多不好看啊!”
奚緣随着其他人一起點頭應是:“好的好的,這次一定。”
聽完注意事項,奚緣就随大流進了禁地,與其他兩個禁地不同的是,劍冢更冷更空曠一些,本該種着植物的地方都是泛着寒光的劍,還有一些沒用上的建築材料,随意地堆在一旁。
合着夜深人靜時被目睹亂倒垃圾的,是搞土木的前輩啊。
奚緣逛了一會,也逛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等待歸一劍來撿她。
她靠在一把劍的劍身上,感覺到莫名的寒冷:“是用小晴那的石頭做的?怎麼涼涼的……”
涼得不對勁了。
奚緣幹笑一聲,緩緩轉頭,那是一把多麼吓人的劍,渾身冒着黑氣,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好像感受到奚緣的目光,它往奚緣這邊靠過來一點。
鎮宗之劍不可能長得那麼邪惡,奚緣發誓要當一個好人,怎麼可能選一把邪劍,她倒吸一口涼氣,連連拒絕:“對不起,我們不合适。”
劍往她這邊又靠過來一點。
奚緣猛地起身:“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劍也猛地起身——從土裡一躍而起!并不容拒絕地往奚緣那邊靠!
奚緣拔腿就跑!
劍沒有腿!但它可以飛着追!
“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什麼聲音啊。”帶隊老師正在清點建築材料,聽到驚慌的聲音也隻是懶懶地掀起眼皮。
畢竟都是自己宗門的劍和自己宗門的小孩,能出什麼事呢,最不多就是劍不樂意走學生一定要帶劍走嗎,這種套路她都看膩了——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很眼熟的學生在前面狂跑,劍在後面狂追。
哦豁,還有反套路劇情看的,有意思。
奚緣尖叫:“你不要過來啊!不要碰我我不幹淨了——”
劍說:……
劍不會說話,劍隻會追上去和奚緣貼貼,并在奚緣發出更崩潰的聲音後惡趣味地碰一下她的頭發。
繞劍冢跑了好幾圈後,就算是修仙的奚緣也累得不行,她剛要扶着牆壁跟這不講道理的邪劍說道說道,突然感覺手中觸感不對。
怎麼好像抓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她一回頭,哪還有劍影子,那劍在哪就很明了了。
奚緣:哽咽
但劍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哭也沒用!
霎時間天地色變,烏雲籠罩,雷聲陣陣,隻是眨眼之間,數道劫雷便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目标自然是奚緣。
奚緣抓着黏她手上的劍欲哭無淚,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破劍血煞之氣太重了,在劍冢東躲西藏的,要找個替死鬼替它擋天劫。
而她,就是那個人選。
是啊,畢竟除了她,誰又會進了劍冢,在第一把劍那裡就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