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到時候謀殺沒成功,還被少宗主趁火打劫踢出宗門了。
“我沒有這個需求啊,”衛予安伸了個懶腰,戒律堂審訊室可真不是人待的,她都沒睡好,“我隻是有感而發。”
奚緣就不問她哪來的感了。
三升四的考核比二升三麻煩許多,二升三是在宗門掌控的秘境抓指定妖獸,三升四一般得離開宗門,去做頒布的任務。
任務有難有簡,全看抽取者的運氣,最多兩個人組隊,組了隊也不是說能在兩個任務中挑個簡單的做,而是需要做兩個任務。
奚緣在心中祈禱了一會,才緩緩打開玉簡。
奚緣看了一眼,發現看不懂,又閉上眼睛,試圖通過換一個祈禱對象來更換任務。
“奚緣抽到了什麼?”君無越湊過來,很興奮的樣子,“可以和我一起啊!”
沒什麼不能給人看的,奚緣就攤開她的玉簡,上面隻刻了兩個字。
“農民?”君無越展示了他的玉簡,也隻有兩個字,“我的是黃牛……難道我們要去演牛郎織女的故事嗎?”
能和奚緣一起組隊的話,就是當牛他也願意啊,牛耕緣織多是一件美事……君無越沉醉地幻想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不對。”
按照這故事的發展,他是不是要撮合奚緣和不知道由誰扮演的“仙女”。
要不把“仙女”打暈了他老牛自己去泡澡吧……越想越可行,君無越悄無聲息地遊蕩在班級中,雙目如最精密的儀器,掃過每一個人的玉簡。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隻剩最後一個人了,莫非是北宮昭?
居然是他,果然是他!
君無越取出木棍,在心中默念,對不起了兄弟,但你活該的。
北宮昭修為沒君無越高,加之一心投在和奚緣的交流中,也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打開玉簡,笑着說:“奚緣要一起看我的任務嗎……啊,貨郎。”
咵嚓——
自然不是木棍和人的後腦勺接觸發出的聲音,不然的話也太暴力了。
奚緣隻覺得一陣恍惚,等她清醒過來時,就已經站在了一座茅草小屋前,目光所及之處除了田埂隻剩荒廢的田地。
這是什麼地方?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陣,發現她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和任務。
“我叫奚緣,”她喃喃自語,“我是一個農民,我要種地。”
等她種出的莊稼在秋天賣出足夠的金錢,她才能找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金錢嗎?”奚緣轉身,在茅草屋裡搜尋一番,屋裡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破舊木床,以及牆角的種子,除此之外隻剩下一把烏漆麻黑的劍,果然沒有錢。
奚緣拿着劍,又出門環視一圈一望無際的田地,她悟了。
劍!
就是用來威懾他人的!
既然任務要錢,而她剛好有武器,那不是已經暗示通關方法了嗎!
遂提着劍氣勢洶洶地進了村莊,在村民的驚恐中将整個村翻了個底朝天,遺憾地發現一文錢也沒有。
兜兜轉轉一圈,什麼也沒得到,奚緣臭着張臉回到了茅草屋,哦,也不是什麼也沒得到,起碼得到了村民的排擠。
整個村一文錢也沒有,奚緣盤腿坐在墊着茅草的木床上,開始思考這任務怎麼完成。
一個村都沒有錢,假使其他村民和她任務是一樣的,不就意味着根本沒人能完成任務嗎?
她再次起身,順着村裡的路往遠離人煙的方向走,試圖找到出村的方向,然而方向沒錯,她卻出不去。
仿佛身在一個琉璃罩中,奚緣趴在無形的牆上,以圖窺探外面的世界。
……
“你徒弟這麼警覺啊,”陳籁贊歎道,“行動力也好強。”
那行動力可太強了,其他人還在村裡探索呢,她已經提着劍把所有人威脅了一頓,雖然沒有找到錢,但不妨礙她以實力最強為由讓其他人說出知道的信息,并以她為首。
而後又回到自己的屋子二次搜索,排除進入時間太早而金錢未投放完全的情況。
最後做出判斷,所有可活動場所均不産出任務道具,即金錢來自外界。
于是她馬不停蹄找到了通往外界的路,并發現了他們确實在一個罩子中。
“她上學不是很懶散嗎?”這反應能力可不是沒閱曆的學生該有的,陳籁看向喬雨,用眼神提問。
喬雨僵着臉:“哈哈,演的吧。”
難道是她被奚緣騙了,還騙了十年有餘?不對,她們在三年級見面時……
喬雨想起了初遇時學生那歪歪扭扭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