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劉玉離開後,那個藏在陰影處的人終于找到了機會出現在謝青木身旁。
他一把拽過謝青木的手腕,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前,謝青木沒有表現出激烈的反抗,她隻是靜靜的望着這個人。
“好呀,我說你怎麼突然消失,原來是攀上了顧家這棵大樹啊。”
王純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裡的淩厲像刀子一樣刺向謝青木。
謝青木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吃痛的王純松開了她的手。謝青木的手腕開始泛紅,浮現出偌大的手掌印記。
王純還想去抓她,被謝青木靈巧地躲開了。
“王少,不過是養了一條狗跑了而已,何必生這麼大氣呢?”
謝青木語氣平靜的勸說對面憤怒的男人,絲毫沒有把自己比作一條狗而感到羞愧。
“你也知道你是我養的狗,沒有我的允許,你竟敢離家出走。”
王純被謝青木的話一刺激,反而恢複了鎮定的模樣,他語氣嘲諷的說。
“你要是現在離開顧春啟回到我身邊,或許我還可能原諒你。”
王純軟下語氣勸謝青木,說到最後他眉眼之間透露出了幾分愧疚,他在謝青木離開王家之後的日子裡思考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做得不夠稱職,才導緻了這條聽話的小狗叛逆逃走。
謝青木好笑的回道:“王少,一條流浪狗哪有什麼主人啊。您就别再費心找回它了,憑您的家世背景,再找一條聽話的寵物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她也不想貶低自己,可是王純性子暴躁,腦回路異于常人,如果不順着他的話說,可能會有造成大麻煩。
為了避免情況變得糟糕,她一直留意着王純的動作,隻要他有過激的舉動,謝青木好随時可以應對。
好在王純隻是狠狠的盯着,并沒有打算做什麼。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王純像是屈服般的擺了擺手:“你要什麼盡管提,我都盡量滿足。你不要以為顧春啟是什麼好人,他現在對你好,哪天翻了臉,你這種小角色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謝青木詫異的看着對面這個高大的男人,心裡不禁冷笑。
顧春啟不是好人,他王純就是好人了嗎?
她跟着師父進了王家,王純便将她要過去帶在身邊,師父百般阻撓全被王大富擋了回去。
将近一年的時間裡,王純對她這個新玩具愛不釋手,總會突發奇想的命令謝青木去做一些很難完成的事情,謝青木沒有辦法,為了師父和她不被趕出去,隻能對他百依百順,無論他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她都盡力去滿足。
謝青木到現在都記得,他僅僅是因為突然想吃一口蟹黃湯包,就命令她在零下十幾度的深夜去給他買來,全然不顧那個時間有沒有店鋪開門。
她隻能從暖和的家裡打車到市中心,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找有還在賣蟹黃湯包的店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答應可以幫她現做一籠出來。
謝青木就這樣坐在空無一人的店鋪裡看着天色漸亮,好心的老闆在一旁都調侃她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早就有人專門來買湯包吃。
等她打車去到郊外的别墅時,王純他還在躺在溫暖舒适的大床上睡覺,謝青木沒有辦法,就隻能在樓下的客廳等待他起床,而且這一等就是到了中午。
醒來後的王純看都沒看蟹黃湯包一眼,那隻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并不是真的想吃。
這之後,謝青木因為着了涼大病一場,而王純也像發現新樂子,不分時間地點的就喊謝青木給他找尋各種東西,即使買來後他根本就不看,他把謝青木完全當成他自己的東西,占滿了她的每一分鐘。
謝青木就這樣被王純磨了将近一年的時間,直到某一天的深夜,王純喝醉酒走錯了房間,躺在謝青木的床上睡了一晚,而謝青木半夜被吵醒,隻能去沙發上将就。
第二日起來時他對謝青木的态度便發生了改變,他不再戲弄謝青木,而是給她買花,買首飾,甚至還會時不時的帶她一起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