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些舉動被他爸察覺,但是王大富倒沒有多在意,可王純的舉動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直接,很多人都開始猜測起他們之間的關系。
王大富絕不允許她嫁進王家,但又不想因為她跟兒子鬧翻,于是他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他□□威脅謝清木,想要僞造她離家出走的假象,好在□□提前察覺,用計将王純引上門撞破了他父親的陰謀,這才把謝青木救了下來。
這件事直接導緻王純跟他的父親大吵一架,王大富将這個兒子打的進了醫院躺了半月有餘。
□□趁此機會把謝青木送出王家,因為一旦王大富反應過來,她也吃不了兜着走,王大富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隻是謝青木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才把她塞進顧家,還能讓顧老爺子多加照拂。
她後來還聽說王純在醫院一直喊着要見她,甚至把病房都砸了,最後還是王大富跟他說了什麼,才安分下來。
現在人腿養好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她,看來王大富還是對兒子心軟了,謝青木對着所謂的父子情深嗤之以鼻。
“青木,你還記得我們在托斯卡納許下的約定嗎?你當時不是還答應了我還要再去一次,怎麼可以食言!”
王純雙目通紅,焦急的去牽謝青木的手,一個一米八七的男人此刻就像丢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開始落淚。
謝青木偏過頭去不看他的哭臉,内心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王大富将他這個兒子養的實在太過于單純,她也隻是在他身邊短短呆了一年就赢得了這人的心。
她深知王純現在對她還有興趣,所以才舍不得放手。
王純一改之前的狠戾,他拉着謝青木的手去摸他的臉:“青木,我知道你喜歡我,之前睡覺的時候你還會偷偷摸我的頭,我生病的時候也是你寸步不離的照顧我。”他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到謝青木的手心,濕潤且溫熱,“我知道自己之前太幼稚,也盡力彌補了,為什麼你還是要離開?”
他情緒激動的直喘氣,不一會兒就捂着胸口彎腰,俊俏的臉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謝青木從王純的西裝口袋裡熟練的摸出一瓶硝酸甘油片,倒出一片喂他服下,直到他的臉色好轉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王少,你搞錯了,我那不是摸你的頭,隻是你頭上粘了點東西,我強迫症受不了才悄悄把它拿下來的,還有照顧你是我的職責所在,如果你覺得那是喜歡你的表現,隻能說明我盡職罷了。王總之前每個月還打給我一大筆錢轉賬記錄,你要看的話我可以給你查”
她這一番話撕開了王純美化過後的記憶,揭開了背後的真相。
謝青木冷酷的表情,眼裡的嚴肅都說明她說的是真話,沒有作假。
王純大受打擊,連連後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淚水無聲的流着,被謝青木毫不留情的戳穿傷害過後流露出的脆弱氣質與他那一張花花公子的臉極為不搭。
隻有謝青木知道,王純對外都是一副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的纨绔公子形象,但其實感情經曆極為簡單。
他的内心渴望着童話般的愛情故事,謝青木在王家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撞見王純偷偷看《灰姑娘》的童話繪本。
或許這就是王純對謝青木産生感情的根本原因,他把自己當做了王子,而謝青木在他的心中則是那個需要王子拯救的灰姑娘。
謝青木心裡明白的這一切,甚至還利用了這一點,可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王純的單純超乎了她的想象。
托斯卡納的記憶雖然美好,但也隻是鏡花水月,謝青木從來不會将感情寄托在那虛無缥缈的希望上。
隻是可惜了她遺留在那兒的一樣東西,謝青木在心裡暗自惋惜。
她這次如果不能讓王純放棄的話,相信王大富那裡早已做好了準備,王大富自然不可能再動他的兒子,唯一能下手的地方隻能從她這裡。
謝青木一想到那個毒蛇一樣的男人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的舔犢之情值得誇贊,可如果是要成為他與兒子之間溝通的橋梁,那麼被當做墊腳石的滋味就沒那麼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