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和家主下五子棋輸了生氣時想到這東西。”陸子喻毫不留情的說。
“你還是不是我徒弟了?”莫景言見自家徒弟這麼說有些尴尬。
沈立竹看上去心情不錯,還笑着問道:“怎麼突然改主意了,想見你爹?”
“不是。”聽到這兩個字他眸光一暗,但隻有一瞬,“想給蕭師兄看看我收的吞妖獸。”
“好啊,我還想着你來莫家有什麼事,結果就是單純讓我眼紅的吧?”蕭知韻憤憤不平道。
對于他是私生子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畢竟當年去認親反被莫大少爺一腳踹下幾百階台階這件事,早就在雨南城傳的沸沸揚揚了。
但知道他是莫乘月之子的人少之又少,知道的人也默默替他保密。
而面前的四人就是替他保密的一部分。
為何會知道呢,離安依和陸子喻是他親口告訴的,畢竟遲早也得知道。
沈立竹是當時雲璃與莫家姐弟二人遇上莫乘月時正好在場。
當時她年紀比兩人大了好幾歲,也知道雲璃似乎不是莫乘月的妻子,第一反應是震驚,随即是厭惡。
但與那兩個孩子有什麼關系,沈立竹想了下,就沒有多管。
蕭知韻是在無意中聽到的,本來想觀察一下那沈公主的眼是真瞎假瞎,結果跟蹤跟着跟着聽到沈立竹與莫景言的談話。
“你和阿卿是莫家主的孩子吧,我都知道的。”沈立竹當時就戴着眼罩,認真的問莫景言。
“是又如何,想去告訴所有人嗎?”莫景言微微歪頭。
“不是,我就問一下,以後好抓住莫乘月的把柄。”
“想不到啊沈公主,竟然如此膽大,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膽大包天。”沈立竹道,“阿卿叫莫乘月爹的時候我人就在旁邊,今日你親口承認我也放心了。”
蕭知韻就是在沈立竹說完這句話時陰恻恻的湊到她耳邊:“我聽見了。”
他的到來把兩人都吓一跳,若不是沈家家教好,沈立竹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不過莫景言是真動手了,蕭知韻的臉瞬間青紫一片。
“你要是敢說出去就完了。”莫景言威脅道。
“錯了錯了錯了。”蕭知韻被打的跪坐在地,就差當場給莫景言磕一個。
這師弟他不敢惹,稍有不慎就要小心棍棒伺候,其實原本他是想逗沈立竹的,結果倒是把這師弟惹惱了,沈立竹在一旁說活該。
偶爾會想莫景言是不是隻對女孩子收斂一點,有一日看到名濃妝豔抹的女弟子對這位好師弟搔首弄姿,就算把心思寫臉上了。
莫景言吓得直接把人推開,差點讓那姑娘摔地上。
“我草啊别搞我,我不想抄靜心咒和沈家家規了。”莫景言義正言辭,“還有把你這妝卸了,大白天還以為見鬼了。”
那名女弟子是哭着離開的,蕭知韻也是見識到了這位師弟的嘴毒和男女平等,默默為那姑娘感到憐惜。
當日莫景言失神一整日,也不知是不是被女弟子刺激到了,然後蕭知韻晚上在沈家府溜達,看到師弟在給姑娘賠禮道歉。
“抱歉姑娘,今日是我太過激,這桂花糕是我在外買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我覺得你素顔也挺好看,還有以後,希望姑娘能把心思收一收,好好放在正道上,這樣沈先生比誰都欣慰。”
怎麼莫名其妙想到往事了?
蕭知韻暗罵了自己一聲,可能是好久沒見到兩位師弟過于懷念了。
“沒事,反正你也得見到你爹。”沈立竹對莫景言道,“畢竟是你爹邀我過來,自然也得去見他。”
沒有什麼事比這更尴尬的事。
莫景言表情僵了,有些後悔這個腦殘的決定。
沒關系,至少在蕭韻面前裝到了。
“沈公主,能不見我爹嗎?”莫景言皮笑肉不笑。
沈立竹斬釘截鐵:“不行,來了就得見。”
莫景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到沈立竹今日笑的次數格外多,之前在沈家一個月加起來都沒今日多。
他這時注意到沈立竹頭上插着的桃木簪,好像是在圍獵那次蕭知韻手上拿着的。
那時蕭知韻還說:“這桃木簪是我親自雕的,我得送給沈公主讓她好好看看本公子的手藝。”
還沒來得及送出蕭知韻就不小心扯下了沈立竹的眼罩,沈立竹生了很久的氣,誰都哄不好。
桃木簪是他看着蕭知韻雕完的,在最後一步時蕭知韻失手在簪子上刻出一道口。
沈立竹頭上的桃木簪有着一模一樣的口子,這讓他更加确信這是蕭知韻雕的那支。
不過沈立竹一向讨厭像蕭知韻這樣的頑劣弟子,還能收下這隻桃木簪,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
罷了,是自己的問題,能想沈立竹和蕭知韻的關系。
小劇場:
莫景言:蕭師兄,沈公主頭上這簪子是你送的嗎?
蕭知韻:是啊,怎麼了?
莫景言:沈公主原諒你摘她眼罩的事了?
蕭知韻:這都多久的事了,早原諒了。
莫景言:那你為什麼簪子隻送她不送其他人?
蕭知韻:(臉紅)問這麼多幹嘛,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