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家長會,媽媽也來了,她在校門口等他們,江姗姗今天非常高興。
由于工作繁忙,爸爸和她們多離少聚,上次爸媽一起接她放學,還是在幼兒園的時候。
地下室裡,被催眠的江姗姗露出笑容。
小湖搖擺尾巴,心想:它可真厲害。
可惜主人看不到,不然一定會誇它。
小湖加大催眠力度。
……
這邊程未一行人遇到了鬼怪。
“快,把匕首扔給我。”
陸曉凱撿起被彈落的匕首扔給過去。
曾行抓住刀柄一個助跑跳躍,揚起手臂按下按鈕,二十五厘米的匕首變成四十五厘米,它刺入鬼怪的背,刀尖從胸口露出。
曾行用力把匕首拔出來,鬼怪倒向一邊,躺在地上的程未胸口起伏,僵持的雙手放下來。
“還好吧。”曾行朝她伸手。
“我沒事。”程未拉住他的手起來,拍拍身後的灰塵。
“我去,你這匕首太牛了吧,怎麼變的,給我看看。”
曾行躲過陸曉凱的手:“别碰,這是我的寶貝。”
陸曉凱不爽:“真小氣,不碰就不碰。”
展星月走出來,剛剛鬼怪一出現,她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對于她的舉動,三人沒說什麼。
俗話說,可以幫不上忙,但是不能添亂。
陸曉凱給鬼怪補上一腳:“這隻鬼怪太狡猾了,居然會聲東擊西。”
“吃了太多原住民的原因,智商也是一種晉級。”曾行解釋,他把匕首擦幹淨,又變回了原本的大小。
程未:“我們會越來越占劣勢。”
“先離開這裡吧,鬼怪的屍體會引來其他同類。”
他們還未離開,左上方的建築物上,一隻四階鬼怪飛撲過來。
展星月驚慌之下把離她最近的程未推向鬼怪。
一旁的曾行揪住陸曉凱的後衣領,阻止了他的動作。
臭小子,别找死。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抱住程未替她擋下一擊。
管陶後背遭受重創,鬼怪爪子沒入肉裡,姗姗來遲的黑氣冒出絞死鬼怪。
管陶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眉頭緊鎖,嘴角帶着一絲隐忍的痛苦,顯得格外脆弱,盛滿水光的眼睛看着程未:“你沒受傷,我就放心了。”
程未杏眼圓睜,眼神空白,面部僵硬,發生的事像夢一樣措手不及,她跪在地上托住管陶的身體。
感覺手指黏糊糊的,程未一看,是管陶背上的鮮血,浸濕了衣服,染紅她的雙手。
她驚醒了,這不是夢,她聲線不穩,有些顫抖:“管陶,管陶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事情在眨眼之間就發生了,曾行露出了然的神情,陸曉凱則是震驚,半天說不出話:“這,這不是。”
曾行拍拍他的肩膀:“别亂說話。”
他說人怎麼一直不出現,剛剛程未也很危險,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啊,好一出苦肉計。
看着曾行的眼神,陸曉凱瞬間猜到什麼,對着自己的嘴巴做了拉拉鍊的動作。
展星月茫然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不……不是我……”
“管陶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程未帶着哭腔,把她抱起來。
“去幫忙,我把車開過來。”曾行指使傻站着的陸曉凱。
“哦哦,好,”陸曉凱走過去,“程未,這有車,坐車快點。”
“謝謝。”程未抱着管陶上了後座,陸曉凱想坐副駕駛。
曾行:“去後面。”
陸曉凱不情不願回到後座。
曾行看向展星月:“上來吧,有事後面再說。”
醫院病房裡,管陶背上傷口很恐怖,四個深深的血洞,不過已經不流血了。
曾行瞟一眼:“沒事,傷口在愈合,但是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好不了,你直接上藥吧。”
程未給她抹藥,昏迷的人因為疼痛身體緊繃,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程未握緊她的手,輕聲細語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我給你上藥,上完藥就好了。”
随着藥物的塗抹,管陶肌肉逐漸放松,呼吸放緩睡着了,程未拿出發圈,輕手輕腳幫她把烏黑亮麗的秀發綁好,用紙巾擦去額頭的汗珠。
手掌覆在她的額頭測量體溫,又摸摸自己的,管陶體溫有點高,得拿溫度計來。
展星月站在門外,程未略過她出去。
“程未對不起,但真的不是我,你救過我,我怎麼可能害你,我的手不受控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别說了,我現在隻想她好起來。”程未打斷她,她現在不想見到展星月。
要說她後不後悔救人,她隻知道救人的時候她不後悔,事情已經發生,沒有人在做一件事之前,可以提前知道這件事帶來的因果。
所以救人時不後悔是真的,現在管陶救她受傷,她後悔救人也是真的,前後不矛盾。
她願意盡自己所能幫助别人,但是她不是聖母,展星月差點害她喪命,就算自己沒有救過她,展星月推她擋槍,她也會心中生怨。
當時陸曉凱親眼目睹,他對展星月的好感度直接降為負。
“你想說你的手自己主動去推程未嗎?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無恥,推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編個這麼離譜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程未就不應該救你回來。”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我了。”展星月眼神黯淡,說完便失魂落魄離開了。
程未嘴唇微動,想勸她别亂跑。
陸曉凱:“别管她了,她愛去哪去哪,這種人留在身邊,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死了。”
程未進入病房就看見管陶伸手拿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