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扇玻璃門望去,裡面應該是廚房。
進門左手邊,一道樓梯通向二樓。薇薇安告訴郝霧奈,他們個人的房間都在樓上。
郝霧奈的腦子早已困得混沌不清,隻剩下“房間等于睡覺”的本能念頭。
于是……她像電影裡的傳統喪屍般垂着雙臂,自顧自地晃向樓梯。
“哈啊~我,我要睡——”
“欸欸欸!等等!”薇薇安連忙一把拉住她,将她扯到沙發邊摁坐下來,轉頭吩咐羅賓去取醫藥箱,随後叉着腰訓道:“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呢,打起精神再堅持一下呀!”
“對了,”薇薇安像是想起什麼,噔噔噔跑到門口,從鞋櫃上取下一個快遞盒,又小跑回來塞到郝霧奈手裡,“給!這是雨果在網上給你買的新手機。”
“用這個提提神。”
是獎勵!
郝霧奈晃晃腦袋,使勁揉了揉發沉的眼皮,強行驅散睡意。
笑話!之前在空洞裡,她理論上可是能硬撐三天三夜才倒下的,眼下這點疲憊算什麼?
反正絕對、絕對不是因為新手機才精神起來的,嗯。
羅賓取來了醫藥箱。
郝霧奈正拆開快遞,心滿意足地擺弄着新手機。
薇薇安則麻利地替她處理手臂和背後的傷口。
“嘶——痛痛痛!好辣啊……”郝霧奈疼得淚眼汪汪,連手機都顧不上擺弄了。
薇薇安哼了一聲,手上動作卻明顯放輕了些,“誰叫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既然喜歡,那就好好受着。”
這時,羅賓在一旁平靜地補充道:“雨果先生也經常受傷。”
“但薇薇安小姐替他處理時,他從未喊過痛,所以按理說,薇薇安小姐的手法應該不至于讓人覺得太痛苦才對。”
“除非…薇薇安小姐是故意的。”
“是又怎麼樣?”薇薇安高傲扭頭,随即訓斥郝霧奈:“下次再受傷——作為懲罰,替你處理傷口時,我就變本加厲的弄疼你,哼哼。”
郝霧奈憋屈,郝霧奈不說:薇薇安這家夥真是活學活用了啊屬于是。
傷口處理完畢,郝霧奈的上半身被裹得嚴嚴實實,活像個粽子,新纏的繃帶與她遮眼的舊繃帶“相映成趣”。
薇薇安塞給她一件自己新買的睡袍,領着她去房間更換衣服。
走上二樓,轉角處還有一道樓梯通往三樓。過道裡,左、右、正前方三面牆上各嵌着一扇門。
薇薇安介紹道:正對着樓梯口的是雨果的房間,右手邊是她自己的房間。而左手邊那間,原本是羅賓的充電室。
早上得知郝霧奈要來,羅賓便紳士的讓出了房間,表示自己可以在雨果房裡充電。
所以,薇薇安便趕緊把左側這間收拾了出來,好給郝霧奈住進。
“謝謝你呀,羅賓。”郝霧奈一手拎着睡袍,一手擰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房間簡潔得近乎空曠,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套桌椅。當然,獨立浴室是有的,想必裡面同樣空空如也。
她轉過身,對薇薇安和羅賓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換完衣服,估計就會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
“哈啊——雖然腦子裡還有一堆問題想問薇薇安你,”她揉了揉沉重的眼皮,“但沒辦法,我的腦力徹底超載了。今天的‘分析值’已經耗光,所有疑問……隻能明天再問了。”
“晚安啦~薇薇安,小羅賓。”
甯靜的夜晚悄然流逝。次日清晨,郝霧奈睜眼第一件事便是抓起床邊的兩部手機。
舊手機因為使用了統之賢者,電量已岌岌可危,僅剩可憐的一格微光。
為了留住這點念想,她拿起新手機,仔細拍下舊手機相冊裡那些珍貴的回憶。接着,她将照片存入雲空間,又謹慎地設置了隐藏。
做完這些,她點開浏覽器,指尖飛快地輸入“絕區零”開始下載。
統之賢者說過,想要使用它,隻要在電子設備裡下載遊戲就好。雖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郝霧奈确實成功搜索到了《絕區零》。
趁着下載的進度條緩慢爬升,她打算順手創建個敲敲賬号。
至于繩網賬号……這東西屬于新艾利都的灰色産業,官方渠道肯定無法下載和注冊。
“待會兒問問薇薇安好了。”她心裡盤算着,起床洗漱,例行換遮。
洗漱完畢,郝霧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了樓。
客廳裡,薇薇安正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羅賓則湊在一旁一起看着屏幕。
郝霧奈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雨果居然還沒露面?該不會這家夥一整晚都沒回家吧?
她心裡這麼嘀咕着,嘴上便直接問了出來:“薇薇安呀,雨果人呢?難道他昨晚沒回來?”
話音未落完,一段字正腔圓的治安局通報忽然從薇薇安的手機裡傳來。
“近日,疑似反舌鳥首領的犯罪嫌疑人已被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