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當年就曾聽說,君上心中有一妙人,堪稱絕世。”柳音漫自紅漆金頭鑲寶石背椅站起,緩步朝向姜玉珍不斷靠近着。
太後已起,姜玉珍也不好再繼續坐着,忙起身面向柳音漫俯首而立,卻被柳音漫伸手按住了肩胛,重新坐回到靠椅之上。
“聽說,君上多年一直不曾娶妻納妾也是因為那名女子……”柳音漫的聲音清晰映入耳簾,姜玉珍隻覺耳根後癢得厲害。
哦,所以呢?姜玉珍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眉眼低垂,雙眸略劃過一絲落寞,姜玉珍收斂了眼中淚花,看向柳音漫的眼神黯淡。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妾身不知夫君心中藏有何人,隻知夫君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唯有妾身一人而已。”
“妾身無權做主皇家選親之事,若太後無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姜玉珍急忙轉身離去。
柳音漫對着空無一人的紫檀木靠椅,似自嘲般也是一笑,“七日後宮中設宴,記得準備準備,莫忘了陪本宮相看。”
姜玉珍咽下心中煩悶,轉身行禮應是,便跨步而去。隻是在出紫英殿前,随手摘取了一朵盛開的大紅牡丹。
“夫人,奴婢從未聽說君上曾有過什麼心悅的女子,君上既娶了夫人,那便肯定是心悅夫人的。”
把玩着手中牡丹,姜玉珍沒有理會一旁春茶對于謝嬰白的辯解。
他謝嬰白愛喜歡誰便喜歡誰,同我說幹嘛,隻是,可惡,他謝嬰白招惹的爛桃花,憑什麼要我去解決,當初的交易裡可未說過還有這些。
不見姜玉珍回應,春茶隻當姜玉珍當真因為太後的那番話有些吃味了,“夫人……”
“好了,别說了。”姜玉珍着實是被春茶的吵鬧弄得更加煩躁了,“你先回去吧,本夫人想一人走走。”
沒走幾步,見春茶一言不發,默默跟在身後,姜玉珍停步繼續道,“本夫人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春茶:“是……”
沒能再聽見身後腳步聲,姜玉珍總算是舒了口氣。
“汪汪~”姜玉珍循聲望去,什麼東西?
繞開宮門旁站守的侍衛,姜玉珍瞥見了不遠處牆角破布中鑽出的一枚小身影。
好小!姜玉珍不斷走近,小家夥仿佛也有所感應一般,踉踉跄跄地朝着姜玉珍跑來。
抱起小家夥,姜玉珍環視了下四周。皇宮大内,侍衛雲集,尋常更是人煙稀少,除些重臣官眷,應當都會被值守的侍衛驅逐至遠處,而這小狸看起來約莫才剛剛足月的模樣,又用破布包好放在這宮牆之外,應是丢棄無疑。
隻是,何人可将如此小的狗崽子扔在此處?
撫摸着懷中毛茸茸的腦袋,姜玉珍詢問起一旁的侍衛,“叨擾一下,這小家夥是有人特意留在那兒的嗎?”
侍衛聞言搖了搖頭,“清晨一孩童送過來的,說是家裡母狸下的崽,家中貧困,無米糧将養,因而送來此處,望遇到有緣人将其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