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姜玉珍正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見兩人前來,忙下了秋千,坐到了不遠處的圓桌旁。
招呼吳夫人兩人坐下,倒好茶水,姜玉珍也不再彎彎繞繞,直言道,“方才聽夫人言語,是否是思念長女所緻。”
“幾日前花淵失蹤一案,我家君上顧及男女有别,特委托我來處理,今聽聞夫人同樣遭遇,不甚急切,特來詢問。”
“還望夫人能将愛女之事如實相告。”
吳夫人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身後王昭,“這……”
王昭卻是搖了搖頭,“我娘好不容易才忘記姐姐一事,還往夫人莫要再提及此事,揭人傷口。”
姜玉珍可不想放棄這眼前的機會,“此事并未揭人傷口,難道,王姑娘您就不想知曉自己嫡親姐姐的去處?”
“此事若再不結案,恐會有更多女子被拐。”姜玉珍不由言辭激烈,“難道王姑娘就不想阻止更多如你姐姐,又如花姑娘一般的女子受到同樣的傷害,并且,也包括你自己。”
“還是說,王家大姑娘的失蹤,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王昭欲再出言推脫,不想被吳夫人攔下,“好了,昭兒。”
見吳夫人開始張望起四周,姜玉珍心領神會,忙令下人退至遠處,“好了。”
“這下,劉夫人可以說了。”
“君夫人有所不知,我家長女王韫,是三年前失蹤的,當時………”
晚間宴會結束,姜玉珍等了很久也沒見謝嬰白回府,隻有下人來報,說是君上派人遞來口信,着夫人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姜玉珍忙問,“可有發生何事?”
下人報,“屬下不知,隻聽說是韋統領府上出了事。”
“知道了,下去吧。”
宴會間多吃了些點心,難免有些甜膩,姜玉珍獨坐庭院之中,小酌了幾杯清茶後,便早早入眠。
翌日,姜玉珍早早便醒了過來,洗漱了番正預備出門去,不巧竟撞上了迎面走來的謝嬰白。
瞥見謝嬰白眼底的烏青疲累,姜玉珍躊躇幾番,“君上。”終是未言,隻行過一禮,擦肩而過。
“可用過早膳?”謝嬰白問。
“……”姜玉珍轉身答道,“尚無。”
謝嬰白輕咳幾聲,“用過早膳,才可出府。”
“是。”姜玉珍瞥過幾眼謝嬰白緩步踏入廂房的背影,輕呼一聲,“劉叔。”
附耳私語一番,姜玉珍方才挪步至膳廳。
借着昨日的宴會,姜玉珍并沒了解到各失蹤貴女的相似之處,考慮到各國女子失蹤案,姜玉珍想到,或許,可以從女子失蹤最基本的原因查起。
于是,在用過早膳後,姜玉珍便又獨自一人去到了登花閣處。
“芍藥姑娘可在。”姜玉珍甩着腰間璎珞,一雙狹長鳳眼直勾勾地盯着小樓上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門。
“在的,在的,還請公子去廂房處稍等片刻。”老鸨笑得花枝亂顫,随即便着人去請芍藥,并将姜玉珍送去了熟悉的廂房中。
“公子~”芍藥懷抱琵琶入内。
姜玉珍側卧靠椅之中,懶散地磕着面前金盤中盛放的大顆瓜子。
見佳人至,忙側眸示意其坐在一側的矮幾之後。
“好久不見呀,芍藥姑娘~”
芍藥掩唇一笑,“公子今日前來,又是來聽曲的。”雖是疑問,但芍藥此句卻并未帶半分詢問的意思。
姜玉珍忙招了招手,示意芍藥再坐近些,“如果芍藥姑娘想要做些别的,本公子自然也樂意奉陪。”
“公子說笑了。”芍藥緩步走來,聽話地坐到了姜玉珍身旁,又執起一旁矮幾上擱置的紫金嵌寶石茶壺,斟滿一盅鎏金杯,遞到了姜玉珍嘴邊,“奴家可是很怕上次那位公子,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