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不耐煩地擺擺手,“去去去,忙着呢。”
将籃子朝向護衛手中塞着,趁着護衛被籃子阻擋住雙手之際,姜玉珍一手将其劈暈,同時又自籃中摸出一顆橘子塞在了另一名護衛口中。
三下五除二,兩名護衛很快倒下,姜玉珍推開房門,瞧見了房間中央擺放的幾口紅木大箱,打開一看,是幾大箱子的珠寶。
姜玉珍在箱子中摸索了幾下,又去到房中搜尋了遍,确認并無機關,趕忙離去。
姜玉珍在院中樹冠上躲了一會兒,方才聽到有人瞧見護衛暈倒的身影,跑到前廳叫人。
很快,登花閣的老鸨李媽媽又重新帶着幾個護衛進來了。
叫醒地上侍衛,打聽到方才事故,李媽媽不由神情嚴肅起來,“快,多喚幾個人來這邊守着,還有,西廂房那邊,也記得多帶幾個人去。”
姜玉珍不确定是否有詐,隻得多藏了會兒,才朝向遠方扔出了手中攥了很久的石子,引開侍衛的注意離去。
重新回到芍藥房中,換下衣物,姜玉珍趕忙倒了幾杯茶飲,“芍藥,後院西廂房你可曾去過?”
“去過,那是李媽媽的住所。”
姜玉珍托着腦袋沉思了會兒,“那商隊何時離開?”
芍藥再答,“約莫,明日吧。”
“好,先休息吧。”跑去床榻處躺下,“勞煩姑娘,我們得擠一擠了。”
“君上,夫人似乎要與那位芍藥姑娘歇息了。”錦書貼在那間廂房天花闆上的一處孔洞中。而他身旁迎風站立着的,正是一身绛紫色衣袍負手而立的謝嬰白。
謝嬰白忍不住轉了個身,扯開錦書就朝向下方的微小孔洞看去。
孔洞正對床頂,謝嬰白瞧不見床上人影,隻瞧見床前擺放的兩雙繡花鞋。
飛身躍下,姜玉珍廂房前的窗戶被打開了。
“誰?”芍藥驚出一身冷汗,忙披上外裳,并将姜玉珍的外裳遞了過去。
姜玉珍接過,卻是不急不忙,仍靠坐在床榻之上。
“君上在屋頂上瞧了多久,總算是肯下來了。”姜玉珍沒給窗前身影一個眼神,隻取過薄被就躺了下去。
見是謝嬰白來,芍藥隻得悄悄溜回自己房中,給小兩口騰位置。
謝嬰白見房中已無外人,又不得榻上人理會,他走近至榻前,想去扯開榻上之人的薄被,不料被姜玉珍一腳踢倒在地。
仰頭瞅見錦書趕忙挪開的臉部殘影,謝嬰白狹長的桃花眼稍稍流轉,随即優雅起身,拂去身後的灰塵,去打到了矮幾後坐下,喝起了茶。
姜玉珍睡得早,醒得也早。
換上婢女的簡單衣裙,姜玉珍沒有理會倚靠廊柱睡得正熟的謝嬰白,徑直推開房門,去到了院中商隊落腳的地方。
直到商隊即将出發離開之時,姜玉珍才尋得機會打暈一商隊女子,換上其裝束隐沒在了商隊車馬之中。
商隊行了好久才停,姜玉珍估摸着已經出了城。
略擡眸瞧了瞧前方護衛環繞的大紅箱子,姜玉珍仔細數了數,發現,怎的多出了幾個。
低下頭随着商隊的速度繼續前進,好久,直至進入了新的城池,姜玉珍方才得到休息的機會。
借着上茅廁,姜玉珍繞到被護衛看管的房間外,略擡眸瞥了幾眼。
房門還是一如既往關閉得嚴嚴實實的,隻是……房中是不是傳出了一聲聲女子的啜泣聲?
姜玉珍收回目光,低眸走到門外護衛面前,“幾位大哥,掌櫃的說前廳有事,讓幾位小哥前去幫忙。”
“掌櫃的可有說是何事?”
“這……我也不清楚。”
護衛走了幾步,卻又戒備地折返了幾步,“你确定是掌櫃的傳喚?”
“是,小哥快去吧,這兒暫時就由我二人守着便是。”
待面前人離去,姜玉珍趁行禮離去之時趕忙轉身,打暈了僅剩的那名護衛。
推開房門,姜玉珍看見一群被捆住手腳的姑娘。
姑娘們皆被蒙住了雙眼,看不清眼前狀況,隻聽見有人來,便紛紛慌亂大叫起來。
喊叫聲很快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彼時姜玉珍早已松了發髻擋住了側臉,又取了些地上塵土抹黑了臉龐,縮進了人群後面。
來人開始查看起倒地護衛的狀況,不料,人影劃過,翻牆越了出去,護衛們趕忙追去。
姜玉珍微擡頭瞅了瞅門外場景,冷不防被一件衣裳砸住了腦袋,拿下衣裙,便是一黑色身影馱着一暈倒姑娘離去的背影。
躲進角落,換好衣裙,蒙好黑色布帶,姜玉珍再次混入被綁的姑娘們間,靜靜等待着人來。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數數,人丢了沒。”
“回禀管事,姑娘沒丢,隻是咱們帶來的珠寶,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