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薄舟作為預備練習生出道的時候不過十幾歲,正是氣盛的年紀,自然沒有站在原地等着挨打的道理。
于是他側身一擰,從魏Wink身側閃了過去,又狠又準毫不留情踹在魏Wink的腰側,險些沒将魏Wink一口血給踹出來。
“我去你媽的——外邊那兩個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進來!”魏Wink暴怒的吼叫聲響徹走道。
此時練舞室的這一整層樓裡就隻剩下了他們四個,莊小糖和周斯楚聽到動靜的刹那猶豫了兩秒,但還是進去了。
魏Wink跳起來就和梁薄舟扭打在一起,兩人身高體重相仿,打起來原本分不出上下,可莊小糖和周斯楚一進來,情形就發生了逆轉。
周斯楚進來看了一眼,不必魏Wink多吩咐什麼,直接上前一把扳住梁薄舟的肩膀,将他向後一摔。
梁薄舟吃痛之下,力道驟然松懈,魏Wink迎面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臉頰上,直一個猛子将人打的仰倒在地。
梁薄舟身體砸在地闆上,發出“咕咚”一聲的聲響,聽着就劇痛無比,而他本人卻連一聲都沒吭,翻身爬起來就拼命反擊,黑暗中也看不清人影,他抓到誰就打誰,毫不收力,大有今天咱們同歸于盡的意思。
“舞室裡剛才拉練用的那個繩子呢,繩子給我。”魏Wink喘着粗氣暴怒出聲。
他倉促間挨了梁薄舟幾拳,疼的直抽抽,此時再也壓不住火了,原地跳起對準身下的人暴躁到極點狠踹幾腳。
一旁的莊小糖慌慌張張的去拿繩子,他清晰的聽到那邊傳來幾聲骨頭被踹時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
梁薄舟終于忍受不住的發出了一點崩潰的喘息聲,那邊半晌沒了動靜,也不知道人是不是還有意識。
莊小糖有點害怕,他顫顫巍巍的道:“隊長,要不算了,這小子的身闆好像也沒多抗打,萬一……”
“閉嘴!把繩拿過來!”
莊小糖隻得将繩索遞給了他。
魏Wink伸手将半條繩索甩到天花闆的懸梁上,另外半條垂落下來,繩索的末端剛好垂在離他頭頂半臂遠的地方,一伸手就能夠到。
“把他擡起來。”魏Wink看了莊小糖那副被吓得戰戰兢兢的德行就知道他指望不上,于是和周斯楚一起上前,将梁薄舟從地上拽了起來。
梁薄舟嘴角還染着血,眼神惡狠狠的瞪着他們三人,聲音極度沙啞。
“屋子裡有監控。”他被鉗制在魏Wink和周斯楚的拳腳裡,被迫雙手并攏強行擡起來,兩隻手腕被頭頂的那一小段繩索捆的結結實實。
繩索将梁薄舟的手臂拽的生疼,他整個人被綁住手腕,相當于半吊在了空中,隻有腳尖能勉強碰到地上。
這是個難受且屈辱到極點的姿勢。
魏Wink做完這一切,很松快的伸手拍了拍梁薄舟漂亮的臉龐。
“放心,那玩意兒早就壞了,今天晚上這棟大樓都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你就好好的,在這裡練一晚上功吧。”
梁薄舟的臉上終于顯露出一絲驚恐:“你們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放開……放開我!”
他用力的掙紮了幾下,但是這個被綁住手腕吊起來的姿勢讓他完全使不上力氣,隻是讓他的身形堪堪在半空中搖晃了幾下,反倒将身上的傷處牽扯的更疼了。
“明天早上練功前,會有人進來給你松綁的。”魏Wink混不吝的笑,擡手朝另外兩人一招:“我們走。”
……
“後來呢,你們第二天過去的時候,他怎麼樣了?”李珩坐在椅子上,聽着對面小甜豆的聲音,隻覺得自己太陽穴裡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仿佛警局裡周圍的一切都化作了虛無,離他紛紛遠去。
小甜豆艱難的深呼吸了片刻,輕聲道:“我們那天晚上以後才知道,原來他怕黑。”
“還怕成那樣。”
“魏Wink哥就是從那天早上以後對他産生興趣的。”
“什麼?”李珩一時沒弄明白這兩個事件之間的關聯。
剛才不還是魏祁看不慣梁薄舟,帶人把他在練舞室綁起來吊了一個晚上嗎,這怎麼第二天見了梁薄舟,又對他的施暴對象産生别的想法了?
莊小糖很古怪的笑了一下:“其實梁薄舟在娛樂圈能有今天這個地位,有人捧是一方面,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要靠他那張天生驚為天人的漂亮臉龐。”
“你們沒見過他除了拍戲之外,真正被弄哭時候的樣子吧?”
“我們那天早上見到了。”
時隔多年,莊小糖再次想起那天早上的情形時,都還是會忍不住将那天的畫面在腦海裡再回味片刻。
練舞室裡,那清俊冷淡的少年被高高吊起,手腕上全是勒出來的紅色印子,經過一晚上的掙紮,他已經力氣全無,精疲力竭的垂着腦袋委頓在繩索的捆縛下。
整個人全然被冷汗浸透,纖瘦修長的身形控制不住的在空中打着顫,看起來又可憐又虛弱。
梁薄舟聽到門口的動靜,維持着那個被束縛着手腕的屈辱姿勢,極其費力的擡起頭,一雙眼睛被恐懼和失神浸潤的透濕通紅,蒼白鬓角處汗水滑落,宛如珠玉。
魏Wink在原地愣住了幾秒,仿佛是一時間看呆了。
緊接着他的下身莫名湧上一股難以克制的滾燙,小幅度的隆起在原本平坦的地方顯得極為明顯。
“我得去趟衛生間。”魏Wink倉促的說:“你們趕緊把他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