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喬頭有點暈，“什麼毛毛？哪個楊隊長？”

“毛元元，沈主任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沈新喬反應過來，“受傷了？嚴重嗎？毛元元跟你說的？”

“對啊！我們倆玩同一個遊戲，上次加了Q | Q，剛才我找他上線，他跟我說的。”

“我知道了。”

挂斷後沈新喬又給楊林森打電話。

“是沈大主任呀！”

沈新喬聽他語氣竟然挺興奮，疑惑道，“你在幹嘛？”

“吃飯，喝酒。”

“你在哪？”

“飯店。”

“别廢話了！”沈新喬皺眉，“哪個飯店，我去找你。”

“你真來嗎？”楊林森問。

“說在哪兒。”

“我問問哈……”

他說了個飯店名字，沈新喬上出租車後說了，司機完全沒聽過，他隻得又打過去問了附近的街道名。

等到了他才知道，這所謂的飯店離街道走路還要二十分鐘，在一個小巷子的角落裡，都不能算飯店，屋裡隻放得下兩張桌子，外面靠河邊放了兩張，河裡全是污水垃圾臭氣熏天，楊林森卻坐旁邊吃得津津有味。

沈新喬仔細看了看他，沒發現有傷，問道，“你傷哪了？”

楊林森給他掰筷子，在自己茶杯裡涮了涮遞給他，“你怎麼知道？沈主任在我身邊安插人了？”

沈新喬接過筷子放着，“别廢話。”

“諾，這兒——”楊林森撸起袖子給他看自己胳膊，小臂上一塊青紫。

“擦藥了嗎？”沈新喬問。

楊林森搖搖頭。

沈新喬又問，“怎麼受的傷。”

楊林森咧嘴一笑，“這麼關心我？你是不是喝酒了，一股茅台味。”

沈新喬不理他。

“你看你又垮臉！”楊林森估計也有點喝多了，“你一垮臉我就心慌，跟他媽條件反射一樣。”

沈新喬瞪眼，他立馬說正事，“有個老師提前跑了，抓他時沒防備被砸了一下。”

“跑了？誰？”

“謝峰。”

沈新喬有點印象，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提前收到消息跑路。

“你為什麼被處罰？”

楊林森一愣，“看來我身邊真有你卧底。”

“你犯錯誤了？”沈新喬不受他幹擾。

“錯誤？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楊林森夾了顆花生米遞過來，沈新喬擺開頭，“到底怎麼回事？”

楊林森把花生米吃了，笑嘻嘻道，“扇了謝峰兩巴掌。”

沈新喬：“……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是警察知不知道！怎麼可以打人，還扇耳光！”

楊林森不語，一副混不吝的流氓樣。

沈新喬突然有個猜測，狐疑道，“是不是因為他欺淩沈雪蓮？你是故意的吧？”

楊林森不說話，直接用手抓了顆花生米扔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