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了一樓和兩樓沒有危險之後,她們分開從三樓開始繼續。
漳娜丢給嚴熵臨一個對講機,他還未過新人考察期,暫時無法配備武器。
“發現情況立刻呼我們。”
嚴熵臨點頭,獨自在四層落下。
他大步走出電梯,把對講機别在腰間。
和隊友分别,嚴熵臨臉上的稚嫩褪去,從口袋裡拿出一副眼鏡。
眼鏡上有幾個按鈕,嚴熵臨熟練的一頓摁,他所見的視線被一道特殊的光覆蓋,通過眼鏡可以看清牆後面的環境。
在倉庫的角落隐隐約約站着個人,嚴熵臨上前一腳踹開了鐵門,手裡揣着把小刀向那個人逼近。
“一般來說他們會怎麼處理你們?當場處死還是人道主義?”嚴熵臨道。
他掀開擋面前的紙箱,眼前的異形生着人臉人身,卻長着野獸般的豪豬毛。
它望了一眼嚴熵臨,沒表露出攻擊人的欲望,繼續低頭啃着手裡的生蹄膀。
嚴熵臨把刀懸在了異形頭頂,再次嘗試與它談判:“你知道的,我是來拯救你的,隻要願意和我說實話。”
異形放下手裡的食物,直勾勾地望向他。
下一秒有腳步聲朝他們這裡趕來,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異形吓了一跳,激起本能攻擊反應直沖嚴熵臨這裡。
它終于露出人類刻闆印象中異形該有的樣子,龇牙咧嘴,血盆大口。
嚴熵臨想再用理智和它談判已然是沒可能了,他放下小刀,雙手抵住異形即将靠近自己血管的尖牙,随着“咔嚓”一聲,活生生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同時,食堂阿姨被響聲吸引來到這裡,親眼目睹眼前一幕,吓地喊出聲來。
在這的工作人員對付異形者,一般全是靠的武器或者團隊協作。
人類與異形者的力氣體型相差甚遠,更别說徒手扭斷異形的脖子了。
嚴熵臨連忙上前捂住阿姨的嘴,“安靜,現在開始聽我說。”
阿姨機械地點了點頭。
“這個異形是你殺死的,在打鬥過程中不小心扭斷了它的脖子。”嚴熵臨又說。
阿姨緊張到極緻,眼神瞥向倒地不起的怪物,又看向眼前這位剛來的新兵,生怕自己會和地上的那位一個下場。
可阿姨這輩子隻掌過勺,待會上頭來問話,這話說出去她自己都不信。
“聽見沒有?”嚴熵臨厲聲道,他握着手裡的刀正明晃晃的舉在阿姨的面前。
阿姨隻能又點點頭。
她通過對講機彙報了情況,今天在崗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到達現場處理殘局。
食堂阿姨在向陳可彙報情況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地暼向嚴熵臨這裡。
“是的,我親手扭斷了那個異形者的脖子。”阿姨顫顫巍巍地說。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手都在顫抖,打鬥房間剛好是監控死角,當時隻有嚴熵臨和這位食堂阿姨在。
陳可安慰着嚴熵臨的情緒,也表揚他的臨危不亂在這層解決掉了異形者。
回到管理部,全部的人如釋重負,這個異形者在社區逃竄了好些日子。
大家終于有時間倒一杯茶,剛安心地坐下,電腦閃爍着郵件。
“排摸一下手裡的空置房,一會兒班車會來送新的住戶,你們安排一下房間,嚴熵臨你到我這來一下。”陳可的聲音從裡面房間傳來。
她的辦公室正對普通員工的對面,兩扇大門互通敞開着。
嚴熵臨放下水杯,輕扣陳可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把門帶上。”陳可道。
陳可單人包間,辦公室面積不大,但裡面該有的全都齊全,她敲擊着鍵盤,倏地把電腦屏幕轉向嚴熵臨。
“你背後有人?”陳可厲聲問道。
“有,我的家人是我最堅強的後盾。”嚴熵臨回答道。
他面不改色,陳可抓不到任何破綻,隻能賴來軟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能幹我們這行的,哪個是正規途徑面試進來的,今天是我安排的不好,不該讓你一個新人獨自面對怪物,所以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好給她賠罪。”陳可指着電腦屏幕。
電腦上赫然是嚴熵臨的信息檔案,這份簡曆和放在陳可這留底的那份不同。
社區管理部員工的信息都是走系統的,陳可沒追究陰陽檔案,隻知道這個新人來者不善。
“是有些特殊的原因—”嚴熵臨撓了撓頭。
他咧開嘴憨憨地一笑:“我長的太好看了,在地球工作總是會有困擾,所以想着跑到這來可以落得些清靜。”
小男孩說的真誠,陳可早就打量過嚴熵臨,顔值确實是在中等偏上,隻是年齡小,實在讓人産生不了别的念頭。
這事算是過去,嚴熵臨說家裡花了點錢,把他弄了過來,自己也沒什麼靠什麼關系,反倒還安慰陳可起來,讓她不用為自己太上心。
在陽光花園社區的某處,閉塞的房間,窗簾緊閉,外面的光透不進來,隻有滿屋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播放着社區的角角落落,連死胡同的垃圾場都沒有放過,男人正對屏幕,兜帽衫把他的五官蓋的掩飾。
他輕蔑地喝着桌上的可樂,把嚴熵臨扭斷異形者脖子的畫面放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