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熵臨一個電話,江雲時火速必達,本來他剛點好外賣準備好好享用,一句“我現在想見你”讓江雲時徹底破防。
可當他趕到中心門口,看見嚴熵臨若無其事地抽煙。
明知自己或許上套,卻抵擋不住嚴熵臨柔情似水的雙眼。
家裡人早就和江雲時說過,他這樣子陷下去遲早會惹出麻煩,可江雲時不以為然。
畢竟嚴熵臨長的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江雲時這樣想着,快步向嚴熵臨走去,卻剛到跟前被嚴熵臨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
臉上瞬間火辣辣地疼,江雲時捂住臉頰,先是莫名而後又有些喜悅。
“你對他動手了?”嚴熵臨也直接開門見山。
江雲時勾起嘴角笑了笑,額頭暴起青筋手攥成拳:“我跟他住在一起就一定是我打的他嗎?你為了一個跟他才認識幾天的人,竟給我反手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嚴熵臨,江雲時生氣的點不在于嚴熵臨對他動手,而是因為他是為了談淵和自己動手。
“你一直都在騙我,我去中心核查過了,我替你申請的班車根本沒輪上号,既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來去自如,為什麼還要欺騙我?”嚴熵臨挑眉審視道。
他和談淵之間的事嚴熵臨不想插手,在沒有鬧出人命的情況下打打鬧鬧就随便他們去,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在于此,而在于江雲時到底是帶着一個怎麼樣的目的接近自己身邊的。
“别的我不和你多說,現在我就要你一句準話,你到底是念于我們倆的關系,還是别有目的來到了這裡?”嚴熵臨手裡的煙燃燒殆盡,他将煙蒂扔在地上,惡狠狠地用腳踩滅。
他帶着特殊任務來此,是必須要有所成就才能安然的全身而退。
手已經摸上腰間的匕首,這會兒是午休,來往的人并不多。
嚴熵臨心裡已決,就等着江雲時的一句話。
江雲時和往常一樣,總是盡量的把笑臉面對嚴熵臨。
“都有,但你如果信得過我,就讓我去做,我永遠不會害你的。”江雲時說。
臉頰上還殘留着清晰的掌印,但比起來江雲時覺得還是嚴熵臨的眼神更加傷人。
“談淵,你也别動他。”嚴熵臨又道。
江雲時動作後退半步,眸子閃動又試圖往前。
他心裡自然有了答案,剛開始以為談淵隻是為了說一些刺激他的話,如今聽到了嚴熵臨明确的回答後,再也不用猜忌。
“我知道了,我會有分寸的。”江雲時說。
這事鬧得不愉快,兩人同樣要返回陽光花園社區,卻選擇了兩班不同的班車。
江雲時讓嚴熵臨先回去,他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心态去面對嚴熵臨,想必嚴熵臨也同樣。
這次回去的班車變得很長,中午這會兒陽光正好午間的陽光透過星際列車的舷窗灑進來,将車廂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金黃。
班車緩緩啟動着,車上唯一的司機也一言不發。
暖洋洋的陽光照耀,讓嚴熵臨渾身充滿着睡意,這樣一路睡到了社區,車子停下後,他下車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和江雲時說的話終于也說出了口,後續隻要兩人的工作不沖突、互不幹擾,他完全可以無視江雲時的行為。
哪怕他與談淵沖突,不到最後一刻,沒鬧出人命他絕不幹涉。
想法是好的—
回管理部的路上會經過員工大樓,嚴熵臨心裡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眼睛瞥到大樓那門口,圍滿了很多群衆。
帶着職業的本能和好奇心,嚴熵臨放慢腳步。
不遠處的漳娜和兆秦湛也在那裡圍觀,他們向嚴熵臨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嚴熵臨問。
漳娜掩着嘴不敢大聲招搖,小聲地議論這件事:“聽說好像是有人帶非工作人員去了宿舍。”
這事兒不光是管理部的人内部解決,還驚動了安保那邊的姜翊宸。
“有人舉報工作時間,宿舍裡有動靜,敲門半天沒有人開,房間裡的人和外面的人起了沖突。”兆秦湛說。
不知道過程具體發生了什麼,反正最終是有人舉報,而現在牽扯到的部門已經擴散到了無法收手的地步。
嚴熵臨心裡一驚,眉頭不自然的皺着。
“走了,上班去了,這事有姜翊宸接手就沒多大事。”漳娜招呼兩人。
“之前不是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員工帶家屬進寝室,結果被揪了出來,差點鬧得連工作都沒。”兆秦湛扁了扁嘴。
嚴熵臨還停在原地,躊躇猶豫不決。
“我有東西落下來,你們先走。”嚴熵臨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姜翊宸的人已經布滿整個員工大樓,把樓梯到電梯圍的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