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主幹道監控估計也拍不到什麼關鍵信息,這個監控倒是在社區内部。
嚴熵臨懶得在周車去中心,先去物業那問問情況。
物業在三兩排居民樓的轉角處,把一樓的院子征下,裝了扇精緻的黃色小門,裡面放了三兩個員工。
“我找談淵。”嚴熵臨說。
異形事件後就沒見過他,這小東西一點聲音都沒有。
嚴熵臨不敢經常性去他的住處,一來他的身份是可疑的,二來自己也在S的監視之下,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工作人員嗎?我們這沒有這個人。”在裡面值班接電話的阿姨說。
嚴熵臨也不能白來,怪自己沒有問清楚,他是在物業的監控部還是中心的。
象征性的叫人家幫自己調了片段監控,結果和意想的一樣,什麼都查不到。
物業沒有員工大樓内部的監控隻能照到外圍,從嚴熵臨提供的時間來看,那段時間進出全是工作人員并沒有外來人。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從正常路徑走的。”阿姨嗑着瓜子猜測。
嚴熵臨問:“什麼意思?”
“你說你窗戶之前維修,有人把小石子打進來探路?你怎麼排查都查不到是站在哪個角度,那有沒有可能不是的人。”阿姨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還很得意的挑眉,估計是覺得自己聰明爆了。
“不是人?那是異形?”嚴熵臨皺了皺眉。
但異形要莫翊的門卡做什麼用?
對啊,莫翊的身份是死亡,他的各種信息卡應該已經被注銷。
嚴熵臨就一直揪着這人是如何進他房間偷走東西,這一點完全忘了去分析偷東西的理由。
去偷一個完全沒有用處的卡?
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而且偷東西的人必定是知道這卡肯定在嚴熵臨房間,拿去的用處又是什麼?
阿姨看着來來回回的人,進進出出大樓門口,每個臉她都不放過。
“所以說複雜就複雜,在這裡如果都是你們部門的人就好了。”阿姨無奈地搖頭。
員工大樓裡不僅僅是管理部一個部門在使用,還有超市,樓下食堂。凡是在社區裡工作的部門都有權利在這進進出出,他們沒有住宿的權利,但有吃飯的權利。
這麼分析的話,嫌疑人的範圍擴得更大。
阿姨饒有興緻,對偷東西的事情還挺感興趣。
“說是說保護我們的安全,連我平時住的都心驚膽戰,一會一個怪物要吃人了,一會那個怪物又傷人了,現在怪物還開始偷東西了。”她冷笑兩聲。
嚴熵臨拖了把椅子坐下,“阿姨你在這做的時間長,這些怪物到底是怎麼來的?外面跑進來的?還是社區裡面滋生的?它們真的會吃人嗎?”
他問題太多,把阿姨都問懵了,阿姨也不知道從哪回答起。
“吃人?有過一次吧,有個小男孩好像在你前面做過,當時一個長的像喪屍一樣的異形,外表看和人沒什麼區别哦,突然就暴走咬人了,結果他沖上去居然想和别人講道理。”阿姨扯嘴道。
她見過的異形不多,還誇贊是管理部的人把他們保護的很好。
“那你覺得那男孩做的對嗎?”嚴熵臨又問。
阿姨想了想回:“有對有錯吧,不像其他老員工那樣殺戮不長眼,錯在做事不用腦子。”
“他得罪了S,大庭廣衆之下吐槽S做事做派,說為什麼同樣要斬殺異形,不斬殺祂。”阿姨說,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有心人聽見。
她又補充:“小孩這麼說也沒錯,靠一個異形建設家園?外星球本來就是它們怪物的地盤啊。”
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在不斷的消耗與污染中走向衰敗,極端氣候成為常态。
嚴熵臨以為S做出讓人類遷移星球,主動提出替他們管理這個地方是出于合作,如今看來讓人類占據自己本來的家園,S在他們“異形朋友圈”裡真的不會被人指指點點嗎?
“阿姨,你說那變成像喪屍一樣的,這件事有沒有報道?或者當時的内部資料。”嚴熵臨問。
阿姨拍拍腦袋,開始翻箱倒櫃的。
“這都多久前的事情,你給我出難題,”她翻了幾個抽屜意識到不對,“不對啊,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你不是來查入室盜竊的嗎?”
阿姨目光逐漸懷疑。
嚴熵臨隻能一頓誇贊,又賣萌懇求裝可憐。
在他那張臉的糖衣炮彈下,阿姨被誇的不好意思,繼續開始幫他翻找。
“要我說,你真的要那些資料,你們管理部應該比我們更全,你們那個女的叫什麼張啊,不是專門記錄信息報道的嗎,沒有台賬?”阿姨邊找,嘴裡邊一頓數落。
半晌後,竟真找出一堆資料,從星球荒蕪開始初期。
“幸虧有前人留底,這些東西都是老古董了。”阿姨道。
“前人?”嚴熵臨問。
“嗯,就你好奇的那個男孩子,叫莫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