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大人,嶽赢求見。”
林昭謙蹙眉疑惑的看着鐵成:“見我?”
鐵成點頭:“是。”
林昭謙正疑惑,忽地眼神一劃,看向杏花,杏花放下碗道:“想起來鍋裡還熱着包子,爺,妾去給您端包子吃。” 疾步溜走。
林昭謙看着他急匆匆的備有,又向鐵成道:“昨日,她與嶽赢都說了什麼?一字不差全都講與我聽。”
鐵成:“回大人話,昨日杏花勸慰嶽赢到她店裡做賬房,等日子久了就勸大人把他招到麾下當師爺們,雖然梅縣前幾個師爺結局都不好,但是大人不一樣,石老夫人反對,說她會護着嶽赢一輩子,杏花跟石老夫人吵了幾句,還說世間再無男子會像大人這般不畏權貴,不攀言附勢。”
聽到這裡林昭謙眉毛一挑,可鐵成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皺眉。
“石老夫人氣得頭暈,不在與她争辯,嶽赢婉拒了杏花,杏花說他定會回來再找大人,到時候大人肯定會将此人放到她手下做事,說是磨一磨他的性子。”
“呵”林昭謙冷笑一聲。
鐵成閉上嘴巴,眼睛看着他。
他冷漠的看着鐵成:“她還說什麼了?”
鐵成神情閃過尴尬,林昭謙皺眉他忽然有些不想聽了。
“杏花還說,她跟大人您,天天一個被窩睡覺,您放個屁她都知道大人您一天吃的是什麼?”
林昭謙氣得胸口一滞,這個作精,一天不搞事就睡不安穩。
縣衙門口嶽赢站在台階下,臉上還帶着傷,青腫的眼睛看着從門口走出來的杏花禮貌微笑:“杏花娘子。”
杏花則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着他:“呦呦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嶽大秀才來,這是被誰強逼過來的,石老夫人怎還沒攔住。”
嶽赢聽着她那冷嘲熱諷的話也不惱,笑着回道:“我是來感謝林大人的救命之恩的,昨日走的太過匆忙,今日特意過來登門感謝。”
杏花瞥了他一眼,看他兩手空空直接說道:“哪有空手登門謝人的?”
“嶽某送的東西與旁人不同。”
杏花眼一斜嘴一癟:“直接說窮買不起東西就算了,還找什麼借口。”
嶽赢看着杏花跋扈的神情,笑笑不語,守門的衙役看着嘴不饒人杏花,無聲的瞪了她一眼,又互相對視默契錯開。
其中一人看着大人,拱手作揖:“大人。”對面的衙役也作揖道:“大人。”
杏花身子一僵,轉身換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爺,您何時來的?”
林昭謙冷漠地了她一眼,杏花笑容僵在臉上,目光看向他身後鐵成,鐵成點了點頭,杏花瞪了鐵成一眼,鐵成低頭不語。
守門的衙役皺眉這兩人打着什麼啞語?鐵成大哥一副做了虧心事的表情。
林昭謙看着臉上帶傷嶽赢:“家中妾室頑劣,還請嶽郎君見諒。”
“大人哪裡話,是嶽某婉拒杏花娘子好意在先,今日又突然登門拜訪驚擾再後。”
“昨日她說的那些诳語,嶽郎君切勿當真。”
嶽赢眼神微頓,看着神情平靜的林昭謙笑道:“嶽某今日是特意來感謝大人。”雙手作揖鞠躬對着林昭謙一拜,林昭謙虛扶他:“嶽郎君,不必如此。”
“呵。” 杏花一聲嗤笑。
林昭謙看着嶽赢:“嶽郎君可還有事,不如随我出去一趟如何。”
“嶽某卻之不恭。”
杏花在後面狂翻白眼,低聲嘟囔:“文人傲骨?” 不想再看這個裝貨,轉身剛要走,就聽身後的林昭謙喊住她。
“你也跟着一起。”
嶽赢神情一僵,杏花回身笑嘻嘻的跳下石階,親昵的抱住林昭謙的胳膊,笑意晏晏的看着他:“爺,咱們帶嶽郎君去哪裡?” 眼睛瞥了一眼嶽赢,嶽赢微笑回應。
林昭謙眼睛看向西方:“樂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