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沒睡啊?”
林昭謙起身,衣襟大敞,露出精壯的胸肌,迷得杏花眼睛有些發花,視線下移看着他那半遮的腹肌,咽了咽口水。
林昭謙皺眉看着面前發癡的春花冷聲道:“收起你那副蠢相。”
蠢相?她嗎,她那裡蠢了?她故作惱怒的看着他:“爺,妾不蠢,妾聰明着呢!不信您摸摸妾的腦袋。” 尾調下壓,聲音裡帶着撒嬌,整個人往他懷裡靠去。
他堅硬冰冷的胸膛被嬌軟灼熱柔軟所融,嘴角不自覺上揚,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确實比以往豐腴了些。”
杏花嬌嗔:“爺說的話,妾一直都記在心裡呢!”
他看着杏花笑意晏晏的圓臉,伸出拇指摩挲她紅腫的臉:“今日可是打疼你了。”
杏花擡起手摸着他臉:“爺,妾今日也是一時手重,咱們就當扯平了。”
林昭謙猛地擡起手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臉上,眼神幽深:“你還挺會讨價還價。”
杏花眼神迷離的望着他:“爺,妾跟您哪會這個,爺要是覺得愧于妾,那就把賣身契還給妾。”
聽着她的話,林昭謙幽深的眼底染上寒霜,冷笑道:“怎麼,店鋪開起來了,打算過河拆橋。”
杏花眸光一閃,語氣嬌弱:“哎呀,爺,您說的怎麼話,妾現在被人當個人看不都是靠爺的威勢,妾是怕,哪天闖了大禍連累了爺。”
林昭謙擡起杏花的臉,眼神幽寒的盯着她眼睛,薄唇輕啟:“不用怕,你若闖下大禍,以死謝罪便是。”
杏花瞳孔微張,抽回他臉上手掩唇笑道:“爺您放心,妾早就同您講過,妾旁的本事沒有,就是命硬。”
林昭謙嘴角微勾,大拇指摩挲她的厚唇,啞聲問道:“你打算何時開業?”
杏花張嘴回答,林昭謙就将大拇指塞入她的嘴裡,感受着口腔裡濕熱柔軟,杏花貝齒輕咬他的拇指,眼神含羞的看着他,林昭謙眼神發暗,喉結微顫,一個轉身将人撲在身下。
晚風吹散聲聲輕啜,圓月照着地上的樹影淩亂搖動。
一番雲雨過後,杏花依偎在林昭謙的懷裡:“爺的意思是開店一事往後緩緩。”
“無需。”
“爺,妾今日尋個人當賬房,不過被他給拒了。”
“文人傲骨,他就算丢了功名,也不會受你恩惠。”
杏花冷笑:“呵,功名都沒了,還真指着石老夫人接濟他一輩子?傲骨?到時候餓的光剩骨頭了,我看他還怎麼傲。”
林昭謙蹙眉瞥着杏花:“你當所有人都如你一般蠅營狗苟,唯利是圖。”
杏花一聽蠅狗二字就知不是什麼好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對對對,老爺您清高,兩袖清風窮的連根毛都沒有,那角襪都補兩塊補丁,還舍不得扔。”
杏花又恍然大悟道:“啊,我都忘了老爺您沒帶什麼行李,赴任心切,簡裝來的梅縣。”
林昭謙冷笑:“你還好意思說,一天就知道四處亂竄,連家裡郎君的角襪衣飾都不知道備好。”
杏花看着他,伸出手,豎眉冷哼道:“銀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人任職已快三月,我可一直都為見到月俸。”
林昭謙心虛的移開目光:“嬸母生病需要銀子醫治,妻弟自由體弱每月自然也需藥補,家裡還有供我讀書的外債自然也要還。”
杏花蹙眉:“那關我什麼事?外債?你還有外債?那我給你的銀子呢?”
林昭謙打了個哈欠:“都這般晚了,睡覺,睡覺。” 背對着杏花躺下。
杏花磨牙惡狠狠的看着他,擡腿踹了他兩腳。林昭謙跟個石塊兒似的一動不動。
她這個氣啊,本以為攀上了富貴,整了半天掉進了個窮窟窿裡,當初被他的皮囊和縣令的身份迷花了眼,卻不成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攢的銀錢全都貼補了他,她哀怨的瞪了睡熟林昭謙一眼。
第二日清晨。
杏花一大早端來白粥鹹菜,看着還在熟睡的林昭謙,砰地一聲将碗筷大力放在桌上。
聽着響動聲,林昭謙的張開眼睛,歪頭一看杏花正在盛粥,他坐起身,搖晃着僵硬的脖子,動作微頓,看着枕邊裡疊好新衣新襪,也未多言換好衣服,坐到旁桌旁。
他端起粥剛要喝下,就見鐵成疾走過來,眼神偷瞥着杏花。杏花小口飲粥。
察覺到鐵成的欲言又止,他放下碗:“有什麼話,你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