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聽到陌生alpha的聲音,一股無名火夾雜着說不清的醋意,直沖頭頂,剛想開口詢問對方是誰,電話就被挂斷了。
他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抓起鑰匙二話不說驅車往酒吧趕!
難道接電話的就是季之揚心心念念的顧念揚?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車開的很快,不到十五分鐘顧懷就到了酒吧,酒吧裡燈光昏暗,顧懷一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吧台邊醉醺醺的季之揚。
他沉着臉走了過去,賀子期抱着還在不安分扭動的時川,迎上顧懷,語氣裡帶着點商業的客套:“沒想到真是顧總,剛接電話時看到備注,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
顧懷看到賀子期也是一愣,賀子期是賀氏集團的總裁,兩人在商業場合有過交集,雖不熟但也算認識。
顧懷壓下心頭的煩躁和疑惑:“賀總也來喝酒?”他下意識想季之揚是怎麼認識賀子期的?
賀子期收緊了幾分抱着時川的手,淡笑道:“不是,我隻是來接我的人。”懷裡的時川還在鬧騰,嘴裡喊着:“之揚……繼續喝……不醉不歸……”
季之揚也迷迷糊糊的舉起空杯對着空氣幹杯。
兩人商業互吹了幾句,賀子期對顧懷略一點頭:“人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說完,抱着掙紮的時川離開了酒吧。
賀子期對顧懷了解不多,隻知道他好像快要結婚了,他的omega是楚家的二少爺,至于他和季之揚是什麼關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顧懷看着賀子琪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季之揚,一股混雜着怒火和被忽視的煩悶感堵在胸口,他走上前,有些粗魯地架起季之揚:“回家!”
季之揚像沒骨頭似的軟軟的挂在他身上,滾燙的臉頰貼在他頸窩,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唔……喝……開心……還沒喝夠呢…..”濃郁的酒氣混合着他自身的薔薇花香信息素撲面而來。
回家的路上,季之揚更不安分了,雙手在顧懷身上胡亂摸索,滾燙的唇胡亂的蹭着他的下巴和脖頸,急切的想要親吻,身體難耐的扭動着,釋放出更多帶着渴望意味的信息素。
顧懷被他蹭得呼吸急促身體緊繃,強行抓住他作亂的手,看着季之揚迷蒙的醉眼,顧懷想起那晚睡夢中季之揚呼喚的名字,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趁着季之揚醉酒,聲音低沉沙啞的試探:“告訴我,顧念揚是誰?”
季之揚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猛地抱緊顧懷,把臉深深埋進他懷裡,毫無征兆的“哇”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念揚……我的念揚……我好想你啊……”這飽含思念和痛苦的哭聲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顧懷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果然……他心裡裝的是别人,顧懷心口一片冰涼,苦澀的滋味在口腔裡蔓延,卻仍不甘心地追問:“我和他……很像嗎?”
季之揚在他懷裡,用力點頭,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抽抽噎噎地說:“像……當然像了……”
怎麼可能會不像,念揚是他們的孩子,怎會不像?
顧懷聽到季之揚的回答,自嘲的笑了一聲。還以為他真的沒有目的,原來是跑來他這裡找替身了。
屈辱,憤怒和一種被欺騙的痛處狠狠攫住了他,他聲音幹澀,又問:“你接近我,也是為了他?為了那個顧念揚?”
季之揚自己的意識模糊,隻覺得有個聲音在耳邊嗡嗡問話,他煩躁的“嗯”了一聲,嘴都沒張,想擺脫煩人的追問,更加急切地纏上去索吻,雙手胡亂地去扯顧懷的衣服。
顧懷制止了他的行為,将他放在後排,讓他坐好,幫他系好安全帶,沉着臉開車回了家,到家後打開車門,剛解開季之揚的安全帶,季之揚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顧懷沒辦法,隻能先将他抱進屋内,進屋後他讓季之揚下來,季之揚挂着不下來,一邊蹭他,一邊在他脖頸上一頓亂吻,釋放出更濃郁的信息素,“親親我……你為什麼不親我……要,我想要…..”
顧懷被他蹭得渾身緊繃,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聲音暗啞得厲害,捏着季之揚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語氣帶着自嘲:“你看清楚,我是顧懷!不是你的顧念揚!”他試圖将他從身上拉下來。
季之揚緊緊纏着他,固執地捧住他的臉,醉眼朦胧卻異常認真地看着他:“顧懷,你是顧懷……”他笑了一下,不等顧懷反應,便狠狠吻了上去,手摸索到顧懷後頸,将拿礙事的阻隔貼撕拉下來。
alpha濃郁的信息素瞬間逸散開來,和季之揚的信息素糾纏在一起。
顧懷被他撲倒在床上,理智的那根弦”啪”地斷了,他也是個正常alpha,也不是對季之揚沒感覺,再加上季之揚如此的撩撥和契合度的原因,哪兒忍得住。
既然季之揚把他認成别人,那何必不各取所需,省的易感期自己熬,反正是季之揚自願留在他身邊的,是季之揚先勾引他的。
他一個翻身将季之揚壓在身下,反客為主,狠狠地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