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張照發給江忱西顯擺的孫最聽見她說的話,身體頓了下,帶着驚喜與詫異:
“什麼?”
“在一起。”
等了兩個月的話終于說出口,乘着夕陽,孫最還是那副散漫模樣,扯了扯唇:“行啊,在一起。”
追人的時候孫最不掩飾,追上後更是大張旗鼓。
确定關系的五分鐘後,孫最從未發過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态,一張影子圖片兩個字:
我們。
有了女朋友當然要帶出來和兄弟炫耀,約了個時間,孫最帶着應溪去了他經常去的酒吧。
這段時間忙着追人,冷不丁來還覺得恍如隔世。
前腳踏進包廂後腳裡面的人都站起來,一口一個最哥。
孫最拉着身後的應溪,放在自己身前,視線在那些男女身上掃視一圈,頗有幫派大佬的感覺:
“我女朋友。”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随後彎下腰拖腔帶調的演奏了一首“嫂子好”三重奏。
應溪不喜歡人多,這次肯來也是孫最磨了很久,說想是和朋友分享喜悅才同意的。
來之前二人約好不喝酒不陪聊,就坐在他身邊當擺件。
她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林貝貝前不久談起戀愛,對方年紀比她大不少,帶到朋友聚會上一直遭到盤問,搞得男方快三十歲了羞得臉紅。
應溪害怕自己也是這樣。
可聚會開始了半個小時,根本沒有一個人分給她眼神,這時候應溪才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多。
推杯換盞間,有人對視一笑對着孫最舉起酒杯:
“祝最哥找到新歡。”
擡了擡玻璃杯,一飲而盡裡面的可樂。
他要送應溪回宿舍,可不能喝酒誤事。
一個人出頭其他人蜂擁而至,孫最一一應下表示感謝。
“話說你的這一任和書旗的風格完全不同啊,是不是被野馬傷到改找乖乖女了?”
一個女生擡着酒杯,裡面的紅色液體比不上她的口脂,應溪順着聲音擡頭剛好撞進她投來的挑釁視線。
心中一驚,慌忙低下頭。
孫最沒注意到她的異常,靠在軟座上混氣扯唇,告訴她别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說真的,蔣書旗最近好像遇到了困難,四處借錢呢。”
另一個女生接過話題,分享出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應溪感受到箍在自己腰間的手一瞬間握緊。
輕輕嗤了下,撫開他的手,端起桌上的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辛辣的滋味灌進身體裡,卻依舊沒有緩解心髒處的不适。
“不是說不喝?”身後的男人湊過來,奪走她隻喝了一小口的酒杯,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
“這酒烈,換一杯。”
應溪沒吭聲,任憑他倒了一杯果酒放在手裡。
“很無聊?”其他人見孫最沒什麼反應,互相聳肩聊起别的,他抽出空來關心這個一進門就保持安靜的女朋友。
果酒有一股淡淡的苦澀,應溪抿了口搖了搖頭。
還想再喝一口的時候被截走放在玻璃桌面上。
孫最站起身,拿過外套披在應溪的身上,在對方懵懂的視線下對包廂裡的人告别:
“大家繼續玩,今晚我請客。”
主人公要走所有人都覺得沒意思,怨聲載氣讨伐孫最怎麼回事,處了對象連酒都不喝就算了,怎麼夜生活都被剝奪了?
“我說嫂子你也别管太嚴,最哥和蔣書旗談戀愛的時候可是自由蝴蝶。”
有人不敢說孫最,把戰火發射到應溪的身上。
“我說了别提蔣書旗,你們你一個兩個的要是暗戀她就去英國找她,别在我這發癫啊。”
話是笑着說的,但沒有一個人再敢發言。
氣氛尴尬起來,幾個玩的較近的朋友出言緩解氣氛,表示大家開玩笑,也是為了他好。
“你說對吧,嫂子?”說着,朝應溪遞來一個眼神。
警告又輕蔑。
輕輕彎了下唇,應溪抓住旁邊男人的手搖了搖,第一次撒嬌:
“再玩一會吧,大家都還沒盡興。”
應溪發話孫最沒有不聽的道理,坐回座位上自罰一杯可樂,場子又熱鬧起來。
直至到了應溪的門禁時間,兩人才從聚會脫離出來。
車子停在校門口,這個時間段學生都在往校園裡進,道路變得擁堵。
街邊小吃攤的燈光透進車内照在應溪的側臉上,今天為了不丢他的臉,特意穿着打扮了一番。
衣服是某個名牌的最新款,妝容也是當下最流行的,又顧及到孫最的面子,帶了他送的那套紫寶石首飾中的手鍊。
安全帶解開的聲音響起,孫最湊過來,大手捧住她的臉仔細端詳:
“我就說它很适合你。”
珠寶俗氣,放在應溪那張脫塵的臉上莫名多了一分鮮活。
“嗯。”應溪點點頭,伸手去解安全帶被抓住了手。
在她疑惑的視線下孫最眸子微挑,夜晚的嗓音暗啞又誘惑:
“不給個離别吻?”
應溪搖頭,甚至抿緊了唇:
“要關門了,我就先——”
車門開了一半,半路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動作忍不住吓到路過的行人。
見對方看過來,孫最不爽不耐地啧了聲,用自己的後背擋住應溪的臉。
利用近在咫尺的距離輕聲詢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