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引起從衛生間出來的孫最的注意。
“聊什麼呢?”雙手把在袁子昀的肩膀兩側,他看向這一桌面露鄙夷的公子哥大小姐們,嘴角噙着散漫笑意。
吃瓜可不能讓正主知道,大家不約而同搖頭說沒什麼。
但袁子昀不這麼想,他自認為和孫最的關系不錯,懂他内心所想。
“我們在聊那個壞女人。”他的手指向玩遊戲輸了被罰酒的應溪,看見她水汪汪的單純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
心生一計,他看向身後面無表情的孫最:“最哥,我們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她的同事,讓她丢了工作!”
本以為他的提議會讓孫最贊賞,然後當着其他公子哥的面說一句好兄弟,誰知道在他說出來之後,噙着的笑意漸漸冷淡。
眉眼也被冷意覆蓋:“你讨厭她?”
單純的袁子昀以為他在做最後的确認,頭點成了“磕頭機”:“嗯!”
“理由……”孫最的聲音沉了下去。
應溪明明很漂亮,性格也溫柔。
難不成江忱西和袁子昀都喜歡她?
下一秒結論被推翻。
因愛生恨可不是這麼恨的。
在一桌人認真看好戲的表情下,孫最睨了袁子昀一眼,手悄無聲息從肩上拿開。
“為什麼讨厭?”
對面毫不猶疑,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孫最養的士兵:
“因為你讨厭她。”
“我讨厭她?”語調上揚,不可置信。
孫最蹙眉,怎麼一個兩個都說他讨厭應溪。
他明明喜歡的快要瘋掉了。
“我為什麼讨厭她?”前一個問題他想不明白索性先放任,解決面前最主要的問題。
幫應溪正名。
他看向袁子昀,神色認真又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你說,我為什麼讨厭她?”
饒是袁子昀神經再大條,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可在衆多熟悉的人面前,僥幸心理讓他覺得孫最不會當面對他怎樣,膽子大了起來。
“因為你和她在一起隻是因為空窗期。”
“作為兄弟我知道你對那些明星沒興趣,是幫家裡擋鍋的幌子,可你的内心卻一直忘不掉初戀蔣書旗。”
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自由混迹江湖,眼看氛圍不對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是啊是啊,你不是喜歡蔣書旗嗎?”
“和她在一起就是玩玩。”
他和應溪的官宣太高調,導緻消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夜之間有關能讓孫最放下初戀的女人的信息全部出來。
在看到住在邊緣小鎮時,默認成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窮姑娘。
老實講,孫最的品行不錯,很少說髒話,而今天,在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人言之鑿鑿說自己不喜歡應溪時,破了個大防。
“玩個頭玩玩。”
兩隻手砰地拍在桌子上發洩憤怒,也不管其他桌的眼光。
剛剛還吃瓜快樂的幾個青年低下頭,當起縮頭烏龜。
“空你大爺的窗期。”這一次他指向袁子昀,沒給他留一點面子:
“老子明明是一見鐘情。”
天知道他對應溪說出那句你跟我試試時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
從桌子上直起身,孫最理了下衣服,回頭觀察了無辜受委屈的姑娘,咬了咬舌尖。
“你。”下巴懶散地點了點低頭當縮頭烏龜的袁子昀,語氣冷硬,不容置疑:
“一會兒去和她道歉。”
步子邁出去一半,又折回來,宣告他們的友誼結束:“以後咱倆,各走各的路。”
在這個圈子得罪誰都可以,但财力權利雄厚的孫家現任掌權人,絕對不可以得。
孫最的這番話無疑是把袁子昀逼上了絕路。
……
“玩什麼呢,帶我一個呗。”确定自己的顔面妥當,孫最走到古麗這一桌,想加入他們玩的新奇遊戲。
大家知道他剛剛和别人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不過都是成年人,反應力快不少并沒有受到影響。
古麗玩的正高興,分析人的性格價值觀這件事對她來說特别順手。
“孫老闆先别排序,讓我猜猜。”
在大家的期盼下,角落裡的應溪也忍不住遞來目光。
“關于自由,愛,生活和生命的排序,以我對你的初步了解,應該是——”
“愛,自由,生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