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也間接導緻女生的美甲被手機殼别了一下,因此,美甲就被她手機殼上的凸起裝飾别壞了。
最後女生就要求柏安琪賠八千塊,可這錢柏安琪明顯拿不出來,隻能在這支支吾吾,不停道歉。
聽完事情經過,段會長面無表情,就是在聽的過程中,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完全就是冷面判官。
不過這樣也好,表明他不會有任何偏袒,就是不知道,他是善于表情管理,還是真的對任何一方都沒有感覺。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他怎麼下定論才最重要。
隻見,段會長側頭瞧了瞧女生的美甲,女生非常有眼色,趕忙伸出雙手給他過目,還要配上委屈的語調。
“你看,食指的鑽都刮花了,好貴呢,光這個鑽就要一千多,全部重做的話根本不止八千了。”
女生忸怩作态,對價格心疼不已。
可段會長就非常淡定,這個價位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甚至問道:“全部重做要多少?”
女生一臉驚詫地仰起頭,心裡随即動起了歪主意,做作地将碎發刮到耳後,“這個嘛,一萬——”
“哲林。”
頓時,一道響亮的女聲引起衆人注意。
裴熙抻着脖頸往外看去,隻見來人形象大氣,面容清麗,顯然是女神級别的人物。
此人一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裴熙都能聽見旁人的驚歎。
“啊,她就是經管系的岑初瑤嗎?果然漂亮。”
“她不僅是我們班的班長,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呢。”
“羨慕啊,長得漂亮還有能力,又是岑氏集團的千金,唔,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
在衆人的驚歎裡,岑初瑤款款走進了人群中央。
站定後,她先是鄙夷地斜了眼女生,之後才和藹地問段哲林,“你不是要去禮堂嗎,怎麼跑這了?”
“這裡有點事。”段哲林毫無感情地回答。
岑初瑤緊接着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了嗎?”
話落,段哲林瞟向了女生的美甲。
女生哆嗦了下,然後偷摸觀察着岑初瑤,盡管膽怯,還是不服地擡起了雙手。
岑初瑤輕輕捧起女生的指尖,仔細端詳。
在指尖碰觸的霎那,女生又抖了下,似乎很緊張。
“你緊張什麼?”岑初瑤依舊捧着女生的手,明知故問後繼續端詳着手說,“我看你這個鑽,好像花了。”
話音剛落,岑初瑤身後就傳來吞吐的聲音,“對,對不起,是我弄花的。”
岑初瑤回頭,見到了愁眉苦臉的柏安琪。
柏安琪臉上的淚早已被自己抹去,她倔強地擡起頭,直視岑初瑤,堅定地哽咽道:“八千是吧,我……我會賠的。”
“八千?”岑初瑤略驚詫道,回頭睨向身後女生的美甲,“我看,最多三千,還是做全部的價。”
!!!
“訛人也要有個限度啊,這樣你也有錯了。”岑初瑤無奈地對女生說。
女生一聽,恐慌瞬間在瞳孔中放大。
接着,岑初瑤面對大衆,就像天平中間的支柱,撐起了兩邊的平衡。“不如,給個一百意思一下吧,畢竟雙方都有錯,就各退一步。”
說完,岑初瑤從容轉身,“哲林,你覺得怎樣?”
段哲林輕點了下頭,“可以。”
以是,美甲女生被迫接受了一百塊的賠償,柏安琪也真摯地感謝了岑初瑤和段哲林的幫助。
事情得以解決,衆人嘩啦啦地四散開來,裴熙也任意選了條路就跑,否則,段哲林就要追上來了吧。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慌不擇路時,段哲林冰冷的目光已經在她身上停留半刻了。
但是礙于和面前的岑初瑤講話,所以才沒追上去,讓裴熙逃過一劫。
“以後碰到這種女生之間的問題就找我,你一男生夾在兩女生中間,肯定難做,所以以後都讓我來,你就别管了。”
岑初瑤說得面面俱到,滿心滿眼都是段哲林,但她的真實想法和所說的話還是稍有出入。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段哲林是屬于她的,并且隻屬于她,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也不允許任何人受他所助,否則,岑初瑤就會嫉妒地發瘋。
就像剛才的情況,若不是美甲女生和段哲林距離過近,岑初瑤最終也不會作出那樣的處理。
還有那個柏安琪,岑初瑤最看不慣這種處處示弱的人了,總讓人有忍不住欺負的沖動。
所以也别看岑初瑤好像幫了她,其實她心裡别扭得很,隻是為了懲罰那個美甲女生,不得已幫的柏安琪。
“那以後你負責女生,我負責男生。”段哲林欣然接受,随後往禮堂的方向走去。
岑初瑤趕緊跟上,眼睛一刻不離段哲林,“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不來你會怎麼處理?”
“我出錢。”段哲林目視前方,随口敷衍道,其實他也沒想出解決辦法,這些瑣事令他頭疼。
“什麼?”岑初瑤不敢置信,“你要當冤大頭嗎?那以後再有類似情況,你全部都要出錢嗎?”
“看情況。”段哲林接着敷衍道,這個話題他已經不想再聊了。
可岑初瑤完全沒聽懂段哲林的意思,依舊自顧自地聊着,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