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美眸撲棱,櫻唇微張,瞪着他們說不出話來。
沈定失笑,手臂感受到秦休僵硬的肌肉,心裡估計比悠然妹妹更懵逼。
“阿定,莫要胡鬧。”沈勻蹙眉。
沈定這才撒手,撤離前掌心輕拍了拍秦休的肩頭。秦休略僵硬地轉過頭,沈定星星眼發射。
沈悠然在一旁磕得醉生夢死,沈拂霜不屑一顧,嗤了一聲。
沈定又向秦休介紹了沈拂霜,後者闆着臉,一臉少攀親帶故的神氣樣。
“對了,舅舅呢?”沈定問。
“你想做什麼,他看到你恨不得給你……你不躲着些反而還上趕着?”沈拂霜沒好氣。
沈悠然不贊同地推了下他,轉而和顔悅色道:“爹爹在天清訓練弟子沒來。定哥哥我和你說,世人知曉你是比武大會的魁首後,我們天清來拜師求學的人絡繹不絕,每日擠滿了人。我們最近選拔的标準提了好幾檔。他們還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想見見你這位師兄。”
“師兄?我?”
“對啊,定哥哥你現在可是我們天清的活招牌。等回去了露兩手給他們瞧瞧。”沈悠然說着不自覺親昵挽住沈定胳膊,瞧了眼沈拂霜,湊近沈定耳邊小聲道,“哥哥聽他們整日提到你,臉臭得不行。”
“臭丫頭你說什麼?當我聾的?”沈拂霜俊臉一黑,指着沈定,“我是大師兄,你,注意尊卑。”
“切,說不過别人就隻會拿身份壓人,有本事來比一場。”沈悠然道。
“你找打。”沈拂霜說着揚起手。
沈悠然忙躲到沈定後面,手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不放,還不忘挑釁。沈定擋在沈悠然前面,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胳膊。
“你們把這當自己家了?都給我老實點!尤其是你們倆。”沈勻發話,點了點兄妹倆。
沈悠然吐吐舌,不說話了。
“偏心。”沈拂霜小聲叨叨。
沈定落座後,與秦休遙遙相望,倆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和他同桌的他一個也不認識。
玄門位置安排頗為特别,不按門派分,而是身份和江湖地位?
沈勻作為大派掌門,被安排在掌門桌,都是熟人,身份地位平起平坐,也有話題。沈拂霜兄妹坐一桌,秦休十一賈稱意坐一桌,就他落單了。
不過沈定不認得别人,别人認得他。都主動同他打招呼,來敬酒的還不是少數。都是同齡人,年紀相仿,但武力值差了不止一點點。
沈定也不好拂了人面子,醇酒入喉,一一用指尖逼出體内。
“對了沈二公子,這傾城公子怎麼還沒來?”桌上有人問。
“是啊?傾城公子人呢?”有人附和。
“他何時來我怎會知道?”沈定不解。
“不問你問誰?你倆的事都傳遍江湖了。況且傾城公子平日多忙啊,他可是心系天下,怎麼會反常到親自陪一個人去遊山玩水?除非……”那人笑得八卦兮兮。
“除非什麼?”沈定追問。
“行啦沈二公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們可不是那幫老古董,對這種事包容心大得很。再說傾城公子都承認了。”那人又道。
“承認什麼?”沈定愈發迷茫。
“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正說着,蘇傾城來了。侍從領着,朝沈定這桌而來。
沈定對上蘇傾城的目光,直到他坐在他身旁的空凳上。同桌的人呼聲更勝。
不止他們這桌,其他桌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沈定不自覺看向秦休那邊,他往這邊看了一眼便又自顧自斟酒了。
應該沒有誤會吧?
蘇傾城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沈定沒話找話道:“來了。”
方才那人又說話了:“傾城公子可算來了,來晚了可得罰一杯啊。”說着給蘇傾城倒了杯酒,遞到他跟前。
但遲遲沒有人接,那人擡眸觸到蘇傾城的臉色,頓時一驚,酒醒了大半。蘇傾城如清風明月,心懷天下公正不阿,平日從不與他們往來,整個人傲得不行。同齡人從來是敬而遠之,他真是酒精上腦自讨沒趣。
蘇傾城顯然是不接茬兒,那也沒辦法,誰讓人身手不凡呢?那人轉了個方向,遞給沈定:“既然傾城公子不喝,就由沈二公子代勞了。”
沈定下意識接了,心想:“我代勞?以什麼身份?”
正要放回桌上,手裡一空,蘇傾城一飲而盡。衆人鼓掌叫好。
沈定隻覺聒噪,這幫舔狗,不就喝了杯酒麼?是不是蘇傾城放個屁他們都覺得是香的?
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是人多壯膽,認定蘇傾城和沈定不會當衆讓他們下不來台。他們竟又有開起這倆人的玩笑,甚至揚言讓他倆喝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