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的笑容更深了：“那正好，我多買了一杯。”

他遞出另一杯奶茶，林心沒接。

氣氛凝滞。

陳陽雲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幹笑兩聲：“那什麼，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他溜得飛快，留下三人站在奶茶店門口，沉默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割開空氣。

根據沈川的把柄，林心沒有拿那杯奶茶。看來這次又不能呆在一起了，他選擇了離開。

“等等！我還有——事沒說…”。

——

回去的路上，沈雲終于忍不住開口：“阿川，實驗課真的結束了？”

沈川咬着吸管，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實驗報告呢？”

“寫完了。”

“數據呢？”

“記在筆記本上了。”

沈雲停下腳步：“你現在拿給我看。”

沈川也停下來，歪頭看他：“哥哥不信我？”

他的眼神太幹淨，甚至帶着一點委屈，沈雲一時語塞。

沈川湊近一步，聲音壓低：“還是說……哥哥更在意林心學姐？”

沈雲呼吸一滞。

沈川退後，笑容燦爛：“開玩笑的啦！實驗報告在包裡，回去拿給你看。”

包裡确實有實驗報告，但那是上周的——他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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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雲收到一條陌生号碼的短信：

「你弟弟。他今天根本沒去上課。——林心」

沈雲盯着手機，手指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回複。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沈川正坐在宿舍樓頂，手機上正登錄着沈雲的社交賬号，輕聲哼着歌。

他嘴角早已上揚，夜風吹亂他的頭發，也吹散了那句低語：

“哥哥，你永遠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