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到了，沈雲确認了三遍課表——今天下午沈川有實驗課，教授嚴格，絕不可能請假。

他松了口氣，給林心發了消息：「在校門口等你。」

林心的回複很快：「好。」

她看起來比上次憔悴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見到沈雲時還是勉強笑了笑。

“上次的事……”沈雲斟酌着開口，“抱歉，阿川他……”

“沒事。”林心搖搖頭，聲音很輕，“我習慣了。”

沈雲皺眉：“習慣了？”

林心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苦笑：“走吧，不是說要請我喝奶茶賠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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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門口排着長隊，沈雲正低頭看菜單，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喲喲喲——”熟悉的拖長音調，帶着促狹的笑意，“這不是沈雲嗎？和林心這是……好上了？”

陳陽雲，沈雲曾經的同學，性格開朗到近乎聒噪，此刻正擠眉弄眼地看着他們。

沈雲無奈：“别瞎說，就是碰巧遇到。”

“碰巧？”陳陽雲誇張地捂住心口，“那你倆這‘碰巧’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上次在食堂我也看見你們——”

他的話戛然而止。

沈雲順着他的視線回頭，血液瞬間凝固。

沈川站在五米外，手裡拎着兩杯奶茶，臉上帶着乖巧的笑：“哥哥？”

空氣仿佛被抽幹。

沈川的目光緩緩掃過林心，又落在陳陽雲臉上，最後回到沈雲身上。

“好巧，”他輕聲說，“我實驗課提前結束了。”

他撒謊了。實驗課根本沒提前結束——他翹了課，一路跟着沈雲。

沈川走過來，自然地遞給沈雲一杯奶茶：“半糖，加椰果，對吧？”

沈雲僵硬地接過，指尖碰到沈川的手，冰涼。

“這位是陽雲哥吧，好久不見”沈川看向陳陽雲，笑容純良。

“等等，你是…？”陳陽雲沒認出他。

“我弟，沈川…”，沈雲解釋道。

“什、什麼！你弟？沈川？不對吧，這你弟長開了呀，居然都這麼高了！”，他大叫一聲，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沈川乖巧地點頭，随即轉向林心，“學姐也來買奶茶？”

林心的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