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換氣過度症候群(hyperventilation syndrome)發作,足以把大部分的人類吓進急診室。
沒有選擇就醫。普通人也會找一些‘專業人士’咨詢病情。
但是,前任代行者,不是普通人。
一聽見‘換氣過度症候群’的症狀,是‘血液中的二氧化碳濃度過低’所産生的。
绮禮低頭,思考兩秒鐘。
然後。整理了脖子上的圍巾。
米黃色的圍巾,被拉高到、可以包住半張臉的高度。
沒那麼容易‘吸入大量的氧氣’了。绮禮提起地闆上的包包。鎖門,離開安全屋,回歸商業街。
英靈衛宮隻能旁觀。
avenger把剩下的提醒,全部吞回肚子裡去:‘衛宮绮禮’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與自己交談。
─ ─ ─ ─ ─ ─ ─ ─ ─ ─
英靈衛宮,跟着绮禮回到地下街的時候,切嗣已經醒了。
“啊啊啊啊!”
“喝喝喝喝!”
伊斯坎達爾與衛宮切嗣,面對面,坐在塑膠桌子前方。
兩個男人,拿着Game-Boy。
賭上尊嚴。
通過連接線,壯烈的對戰着。
“啊啊啊啊!”
“喝喝喝喝!”
許多純粹路過的家庭主婦,目不忍視,快步離開。
“必殺!”魔術師殺手沈聲大吼,“天龍魔神踢(沒有這種東西)!”
帶着遊戲之王的靈魂,男人按下攻擊按鍵。
戰鬥,宣告終結。
“什麼!”伊斯坎達爾看見‘Game-Over’字樣,爽快承認戰敗,“哈哈哈!居然還有這種操作!甚好,是本王輸了!今日你确實讓本王大開眼界!立刻再戰一回?”
“再戰十回也沒有問題,”切嗣騰出一隻手,拿開嘴邊的煙,“骨灰級玩家,不會畏懼初學者的挑戰。”
兩人左方。
另外一張桌子後面。
韋伯-維爾維特,抱着一件外套。
──眼神已經死掉了。
绮禮評估着面前的景象。
良久,擡起腳。
他繞過了rider與切嗣之間,過份炎熱的空氣。
绮禮,在韋伯的椅子對面,放下包包。掏了掏大衣的口袋。
“韋伯君,今天,切嗣,麻煩你們照顧了。”
前任代行者,遞出五張美元百鈔,放在桌上。
“绮禮先生!”韋伯受寵若驚的擡起頭來,“我不能收下!這麼多──”
“你是學生,”绮禮不為所動,“不應該讓你破費。”
他有長眼睛。
他能看見:有兩台‘嶄新的遊戲機’正在旁邊的桌子上,連線對戰。
“绮禮先生!”年輕的魔術師臉上,滑下兩行清淚,“謝謝你了!”
韋伯雙手發抖的收下了錢。這幾天過的太苦。伊斯坎達爾,總是亂買東西。如果沒有古蘭爺爺跟瑪薩奶奶包吃包住,韋伯恐怕,真的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在聖杯戰争途中,宣告破産的Master。
十米之外。
英靈衛宮,目擊了前述的所有對話。
明明曾經很擅長吐槽的。
然而,英靈衛宮卻發現:我居然什麼也吐槽不出來。
─ ─ ─ ─ ─ ─ ─ ─ ─ ─
伊斯坎達爾與衛宮切嗣,壯烈對決,總共十回。
全部以‘衛宮切嗣獲勝’作收。
“啊,好久沒有戰的這麼痛快。”
魔術師殺手伸了伸懶腰,拎着塑膠袋在街上傻笑,“真希望晚上快點到來。”
與rider組暫時分開,約定好晚餐時段見面。
這導緻,切嗣,整個人,目前處在一種背景都會發光的狀态。
前任代行者不發一語,avenger表情冷漠。
必須有誰,終止掉遊戲的話題。
“Master,你剛才,跟rider他們,有談到跟‘聖杯戰争’相關的事情嗎,”英靈衛宮率先發問,“像是,昨天晚上遇見assassin的事情。”
“有呢,”切嗣說着,陷入了思緒,“在你們去安全屋的時候,我把昨天晚上的狀況,跟韋伯說了。韋伯也跟我交換了其他Master與Servant的情報。”
“比如?”
魔術師殺手抽了口煙,“比如,艾因茲貝倫的Master,是一個白發紅眼的人造人女人。召喚的saber雖然是女性,不過八九不離十,她是亞瑟王。”
“遠坂時臣的Servant是港口戰鬥時,出現的金閃閃──avenger你應該還沒看過那個Servant?”
“間桐家應該是召喚了berserker。不過Master或Servant都正體不明。”
“lancer是凱爾特神話裡的迪盧木多-奧迪納。lancer的Master是時鐘塔的君主,埃爾梅羅。”
“埃爾梅羅那個家夥,叫做肯尼斯?好像是韋伯的老師之類的。我總覺得韋伯很提防他。”
“如果真的不行,要我們上,我也不想對付那種讨人厭的天才……。”
切嗣碎念着,“有必要,就找到埃爾梅羅的食物來源,下毒。”
avenger挑了挑眉,“沒有caster的情報嗎。”
“caster?說到caster了嗎。”
魔術師殺手一頓,給出一個爽朗的微笑。
他将抽到煙嘴的煙丢在地上,用腳底碾了碾。抛出了前言不搭後語的建議。
“嘿,绮禮、avenger?”
“如果,我說,我想趁着現在是白天,沖進冬木的教堂,把那個‘言峰璃正’圍起來打一頓。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