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誤會了,阮娘連忙捧着她的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沒有要把你當外室養,我隻是想養你而已,如果你能遇到良人,就跟她好好過日子吧。”
說到後面,阮娘的情緒有些低落下來,一點都不想餘茶跟别人好好過日子,但她還是繼續叮囑:“望父成龍還是有些難度的,茶茶也要為自己的将來想想,不能總想着等阿爹阿娘發财,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何況阿爹阿娘年紀也上來了,精力不如從前……”
聽着她絮絮叨叨,餘茶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想生氣,又覺得好笑,拿别人的錢來養她,虧這人想得出來。
明明小時候雖然調皮了些,但也沒這麼不要臉啊,餘茶看着她的臉,突然擡手捏了捏,皮也不厚。
阮娘正越說越難過着,突然就被人掐了一下,頓時停下話頭,呆呆望着她,喃喃:“茶茶。”
“嗯。”餘茶放下手,看向被她丢棄在地的小包袱,說道:“家裡有一間兵器房,本是替人保管的,但那個人十多年也未曾出現過,估計是忘了,你若急需用錢,可将之先變賣。若是你不想通過花錢的方式救奶奶,我也恰好認識那麼一兩個當官的,可以幫你周旋一番。”
“茶茶。”阮娘呢喃一聲。
她本已是大悲,忽聞此言,又是大喜,眼裡憋着的淚終于落了下來,巴巴看着餘茶想說點什麼,卻像突然被毒啞了似的,嘴巴幾次張合,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着她濕潤又泛紅的眼眶,餘茶的手指互相搓了搓,安安分分地捏着自己腰間的玉墜,淡聲道:“那王怡不是什麼好人,家中女人一大堆,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你進去怕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況且她曾當過将軍,說不定有暴力傾向,你去了,也許有一天就走在了我的前頭。”
如此無憑無證便诋毀一個人,餘茶今生還是頭一遭做這種事,但她卻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半點也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