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顧以恒就聽到客廳有聲音，直接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去到客廳。

許舟離一隻手按在腰上，一隻手按在臀上，走得很慢，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顧以恒趕忙上前把人扶住，“怎麼起來了？”

許舟離啞着嗓子，“我要去A大辦點事兒，他們都來了，就差我了。”

他沒想到自己能被折騰成這樣，到現在他才知道，他們的第一次，顧以恒是有所保留的，甚至收斂了很多，昨晚才是真正釋放的顧以恒。

顧以恒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有一刻，許舟離甚至覺得自己差點死在顧以恒身上。顧以恒那個長度，起碼得有二十二三，許舟離昨晚被他撞地不停翻白眼，即便是剛開始顧以恒給他做了擴張，可真進去時，許舟離的大腿根還是因為痛感在不停地抽搐。

顧以恒帶許舟離去坐下，快步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我送你去。”

“送我？”許舟離實在是太渴了，接過這杯水後直接一口氣喝光。“你忙你的，不用送我。”

“不忙。”

許舟離應聲點了點頭，他看見顧以恒脖子上的吻痕，咽了口空氣，心虛地别開眼，問：“你沒事兒了吧？還有不舒服嗎？”

顧以恒沖他彎了彎眼睛，“已經好了。”

*

顧以恒把許舟離送到A大旁邊的咖啡廳。

停下車，許舟離抓緊了安全帶，他沒有想下車的意思。

“有話要跟我講？”顧以恒問。

他見許舟離一路到頭欲言又止的。

許舟離抿起嘴唇，沉吟片刻才點了點頭，“嗯……我們現在算是……”

咚咚咚——

許舟離話還沒說完，他旁邊的車窗突然被敲響。本來敲車窗的女人挺生氣的，這車那兒停不行非得擋着她的車。

顧以恒放下車窗。

“诶！别以為你開法拉……”

看到顧以恒，女人一愣，瞬間溫柔了不少，“帥哥，能挪挪車不？我的車被你的車擋住了，沒法出來。”

顧以恒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走。”

而後，他擡手揉了揉許舟離的後腦勺，“有什麼晚點再說，一會兒我來接你。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許舟離因為顧以恒的動作心跳加速，他紅起耳根，“……好。”話罷，他解開安全帶轉身就下了車。

直至車影都看不見，許舟離才笑着轉身進了咖啡廳。他在那兒望的時候，剛才那個女人還調侃他們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但許舟離不知道，顧以恒在另外一條車道上掉了頭，先去了A大，路上他還聯系了秦燼，托他幫自己辦一件事情。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許舟離盡量邁大步子，朝傅言他們走去。

“沒關系，”傅言替許舟離來開椅子，“來坐。”

其他人問道：“你感冒了嗎舟舟？”

“你那個戀綜我可追了啊，”他沖許舟離半挑起眉，“你這樣我們傅言可得有危機感啊。”

說完他就被傅言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掌。

大家都知道傅言喜歡許舟離，可傅言根本就不去争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舟離對他也隻是朋友的感覺。但大家都是朋友，他們還是希望傅言能追到許舟離，剛才許舟離還沒來的時候他們就給傅言支招，等從A大出來，抓住機會給許舟離表白。

許舟離剛想岔開話題，另外一個人又打趣道：“你是更喜歡傅言這種類型的呢，還是顧總那總……诶诶诶，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一聽到顧以恒就笑啊你。”

最後還是傅言岔開的話題，“我已經聯系好了，按他們說的時間，我們可以坐一會兒再進去。”

其中一人歎氣道：“沒想到再回A大是這樣的原因。”

*

時間一到，五人拿上紙質證據去了A大。

他們并不是為了搞垮羅耀，隻是希望結果能夠配得上他們自己的付出。這是他們的智力成果，專利權人也必須是他們，他們不可能讓步。

今日陽光燦爛，蒼穹蔚藍，或許這是一個成功的預示，一個翻篇的标記。

*

許舟離他們到時，辦公室裡早已安靜地可聽針落。

許舟離等人環視四周，除了羅耀，其他導師他們都很有禮貌的颔首招呼。

許舟離垂眼看着仍舊傲着氣的羅耀，從鼻腔裡呼出一口氣，撇嘴别開眼，等傅言他們把證據交給專刊人員。

羅耀狠瞪了許舟離一眼，他不敢相信他的這些學生真敢來告他，但他肯定，他們找不出什麼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