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将馴馬營裡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将給魏殇。
“阿媛想,這動手腳之人定是今日在馬場之人,對馬場也十分熟悉,你說呢?”沈禾姝挑眉道。
魏殇平日裡看着懶懶散散,也不幹正事。但是個明白、聰明人,立馬聽懂了沈禾姝的話。
“我這就上殷府要理去,我總覺得殷湘岚不對勁,還沒有勸姿玥和她别來往。哎,我真是不配做哥哥。”
魏殇是個急性子,話罷,猛地起身。
沈禾姝對魏殇這個性子是既愛又恨,歎了口氣道。
“大哥,你這性子可得好好改改了。急什麼?姿玥受了這麼大的氣都沒有跟殷湘岚翻臉,其中定是有事。”
“最重要的是先将姿玥的腿治好,惡人有惡報,遇事千萬不能急。”
魏殇愣在原地,“弟妹,還是你考慮周到。我比你大,還沒有你穩重。”
沈禾姝起身,擡手拍了拍魏殇肩膀,笑道:“大哥,你不要看到别人身上的光就來泯滅自己的好。”
魏殇道:“經過這件事,我還是别讓姿玥和你一起住了。我在外面找幾個身手好的侍衛圍在她身邊。”
“也好,一定要護好她的安全。”沈禾姝道。
魏元聿住回來她順勢可以向他提水利工事一事。
沈禾姝坐在廂房裡的椅子上,鏡月給她倒了杯花茶,“王妃,我姐姐說這花茶對容顔好,您多喝些。”
沈禾姝撫上自己的臉龐,上一世她對自己的臉可謂是極盡愛護。
這一世她已然沒了心思在做這些閑工夫。
沈禾姝淺笑,“鏡心有心了,隻不過我早已看淡面容。看得過去就行,這花茶該你與你姐姐飲才是。”
“你們應也未及笄,正是好年華。”
鏡月蹙了蹙眉,“這怎麼行,姐姐特意交代我要我将這茶端給您喝,再說了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沈禾姝不願看到鏡月為難,捏着茶盞輕抿了口,淡淡花香撲鼻而來。
茶味十分淡,入口清新,甚是香甜。
沈禾姝一口将茶飲光,“好喝,你也喝點。”她重新拿了一個茶杯。
鏡月連忙阻止,“王妃,奴婢自己來就好。”
沈禾姝沒管,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遞給鏡月。
“多謝王妃。”鏡月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未幾,歎道:“嗯!好喝!”
沈禾姝彎起眼睛,眼裡滿是笑意。
扭頭看到了一日都未見的魏元聿,笑意更甚。
沈禾姝讓鏡月先下去,走向魏元聿。
笑意盈盈道:“阿聿,姿玥日後都不與我一同住了。你也可以回來住了。”
魏元聿将門關上,伸手一把摟住沈禾姝的細腰。
“嗯,為夫知道。”話罷,對着沈禾姝的唇吻了上去。
舌頭輕松撬開牙關,良久,還沒放開那溫軟的唇。
沈禾姝腦袋昏昏沉沉的,未幾,她才能吸上氣上來。
她快要暈倒,魏元聿穩穩地扶住她的腰。她給了魏元聿一個白眼,胸口不斷起伏。
“許久未見娘子,娘子還不允許為夫多親些。”魏元聿垂眸,委屈巴巴道。
沈禾姝哼了聲,“就算是親,也斷然沒有親一炷香這麼久的啊。”
魏元聿心中道:要管怪就怪阿媛你昨日将我趕走時那般決絕。
沈禾姝見便宜也讓魏元聿占了,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上。
她靠在魏元聿的肩頭,開門見山道:“夫君,阿媛不瞞你了。這水利工事一事我早就知曉了,阿媛隻想拜托夫君一件事。”
夫君二字一出,魏元聿的眸子都亮了不少。心裡雀躍不已,說話都更柔了,“什麼事?為夫能做的定會為你做。”
“夫君不是在查水利工事一事嘛,阿媛想讓夫君帶上我一同前去,可好?”沈禾姝在魏元聿的心口處畫圈圈道。
魏元聿蹙了蹙劍眉,聲音涼了些,“這怎麼行,工事一直現下也隻有眉頭,你若是去了若有危險可怎麼辦?”
沈禾姝仰頭對上一雙嚴肅的眸子,笑道:“我不怕,更何況還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我啊。”
魏元聿擡手揉了揉眉心,“不是我不帶你去,阿媛,為夫眼下也手忙腳亂,隻怕無暇顧上你。”
“或者我也可以向我哥要些人,你就帶我去好不好?我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沈禾姝手比着發誓道。
後半句話說出口,她總覺得熟悉。她記起來了!這句話她對梁謂也說過。
魏元聿拒絕的話下一秒即将脫口而出,凝望着那雙狐狸眼又給憋了回去。
最後隻蹦出這幾個字,“為夫真是敗給你了,明日就同我一同前去大壩吧。”
沈禾姝晃着魏元聿的胳膊,“就知道阿聿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