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歸四大家族還有鎮北史管,那幫狗賊!壓根連樣子都不做了,連門都沒出就将事給解決了,百姓們見事情再無轉機,也漸漸疲倦下來。”
沈禾姝氣的差點穿幫了,壓了好久才道:“看來漠北這些年沒了衛北王,倒是養出了許多蛀蟲。如今王爺來了自會将他們都給鏟除。”
魏元聿連着呼出好幾口氣,聲音還是帶着怒,“魯峻,我念在那封奏折的份上,這職我也不撤了,不過從今日起,你便每日要上壩勘察。”
魯峻跪在地上,行禮道:“多謝王爺不撤之恩,老臣定将不負您所托,監督大壩修成。隻是……”
魏元聿道:“說下去。”
魯峻道:“隻是城中百姓們已厭倦此事,不知這工人從何處來?何況這也沒有資金來調動啊。”
魏元聿道:“這兩件事本王都會做到,解決後可還有問題?”
“王爺真是愛民,一回到漠北就想着為百姓們解決如此難題,實乃當之無愧的衛北王!”魯峻扯着嘴角道。
魏元聿雙手背在身後,道:“你下去吧,在府中先好好規劃之後的事,這兩件事解決後我會差人給你送信。”
魯峻退下後,魏元聿想了許久,回神後走到沈禾姝面前。
“沈大人身為我的專屬幕僚,認為這兩件事該如何解決?”他眉頭緊鎖,語氣也如千斤重。
沈禾姝也正在想突破之法,被魏元聿這聲猝不及防的打亂。
她躬身作揖:“王爺這件事事關漠北存亡,臣也正在想着法子,恕臣不能為您分憂。”
魏元聿伸手放在那青色衣袖下,将沈禾姝托起。
柔聲道:“沈大人乃是我的幕僚日後在我身邊不必如此多禮。既然你沒有想到,不妨聽聽本王的?”
‘幕僚’二字他着重念了出來,還帶着些許戲谑的意味。
沈禾姝對上那上揚的眼尾邊的眼,彎唇,“王爺說的話,臣定洗耳恭聽。”
魏元聿吸了口氣,道:“本王認為在城中張貼告示,重金招募這水利工人,你認為如何?”
聽完後沈禾姝覺着有些不妥,面上也難為情起來。
可礙于一旁有人,她若是直接說出來,定會損了魏元聿的顔面,支支吾吾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她咳了幾聲,擠眉弄眼瘋狂地使眼色,暗示魏元聿将人都退下。
魏元聿被這樣的沈禾姝給逗笑了,攥着拳放在唇前,輕笑一聲。
見沈禾姝逐漸擰眉生了氣,他才擺了擺手,聲音還帶着笑,“你們先下去吧,我與沈幕僚還有些私話要說。”
裴絕在飛下去後,回頭看了眼魏元聿。
不知是在看魏元聿還是被他罩在身後的人。
魏殇右嘴角明顯翹了起來,眸光在二人之間來回閃着。
心道:我這苦命的幾個時辰終于要結束了,我定要盡快要回到榻上好好睡上一覺。
思及此,魏殇頭也不回的下壩。
沈禾姝怕魏殇忘了未時之事,連忙叫住了他。
魏殇頭慢慢地往回轉,她行至魏殇身旁。
耳語道:“還望大哥莫要忘了未時一事,今日的事你找阿謂告訴她,對了你千萬别與她吵架。”
魏殇聽聞梁謂的名字,白眼快反上天。
冷哼了聲道:“我才不屑于和……”低眸瞧了眼沈禾姝的面色,“弟妹放心,大哥不會的。”
這下魏殇真是跑似得走了,沈禾姝見到那番恨不得趕緊走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回頭,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堅硬寬闊的胸膛。
“呀!”沈禾姝後退幾步,痛苦地捂着鼻道。
魏元聿緊繃着一張臉,就靜靜地看着疼的擠出幾滴眼淚的人。
良久。
沈禾姝揉了揉鼻子不疼了才瞪着眼,仰頭,興師問罪道:“阿聿,你為何一聲不響就站在我身後?還害得我疼了好久?”
眸中氤氲消散,她才瞧見面前人對自己冷眼旁觀,還臭着一副臉。
她準備放緩語氣與他将話,又想着,明是他魏元聿的錯,她為何要妥協,便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魏元聿垂眸,見沈禾姝瞪着自己,絲毫沒有要哄自己的意思。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自家阿媛有這番容顔,扮成男兒相都會有人瞧上。
自己定要好好将她給守住,不能惹她生氣,不然他的阿媛該不要他了。
魏元聿拉進自己與沈禾姝的距離,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阿媛是為夫的錯,為夫方才不該向你掉臉,日後為夫定不會再這樣,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