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是朝中重臣,他這一病事情不少。”
薛姊借機探問,“陛下是擔心無人可用嗎?”
“那倒不至于。”
薛姊遞過杯,順着話頭道:“我父親去年得陛下看顧當個小官,曆練一年比以前長進多了,既然朝中有官位空缺,請陛下不要忘了我們。”
“你父親在鴻胪寺當司儀表現是不錯,你們主意升個什麼官?”
薛姊笑靥如花,想了一會兒,“請陛下賜司徒之位。”
高洋聽來真真可笑,放下杯,“你知道司徒是什麼官嗎?”
薛姊自信道:“我當然知道,司徒是地官之長,掌天下民田,若得此位我姐妹誓死以報陛下大恩。”
高洋忍不住笑出聲,可惜道:“你若不知道我就當沒聽過,你知道司徒是國家重官還敢開口,你既然要死我也不留你了。”言罷,推開薛姊呼入侍衛,“将此女推出去斬。”
薛姊花容失色,死死抓住高洋的衣擺,“陛下,陛下饒命,小女失言,請看妹妹的份上,放過我吧,這不是我的意思。”
高洋一腳踹開,薛姊又抱住桌案,死命哭喊,高洋聽着心煩上火,拔了拓拔焘的配刀上前當腰砍去,頓時血流滿地,慘聲震天,“桃枝!”拓拔焘上前補刀,薛姊當場身死。
高洋衣服也沒換回到後宮,在院中撞見段昭儀同薛嫔、顔夫人在一起玩賞,段昭儀乍見高洋副形容,也不顧行禮,上前拉住他的手,着急道:“陛下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為何見血?可有受傷。”
高洋撣撣衣服,微笑着安慰她,“沒事,打獵沾的,你回宮去給我找套衣服,我一會兒去沐浴更衣。”
“真的?”段昭儀緩和過來,摸了摸高洋身上,“沒事就好,我替你張羅去。”
高洋吩咐顔夫人一起去,單留下薛嫔,薛嫔還吃醋道:“陛下要去昭儀宮中沐浴這會子留我做什麼?”
高洋說:“我在宮外遇見你姐姐,她向我要司徒之位。”
薛嫔嗔道:“原來陛下是私會姐姐去了,姐姐既開口陛下允了沒有?”
“我在等你開口啊!”
薛嫔故作矜持,避重就輕道:“我才不跟在她人之後開口呢,陛下與姐姐的私房話也不必來告訴我。”
高洋贊許道:“你比你姐姐聰明,隻可惜我心眼小不能容忍聰明人。”就向拓拔焘招手,“桃枝!”
拓拔焘上前手起刀落,薛嫔一聲未透就人頭落地。
高洋看着地上美麗的頭顱,歎說,“佳人難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