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時候,坂田銀時還沒發現他如在雲端。
今天走了多少路?沒感覺。今天吃了些什麼?不知道。今天幹了些什麼?沒印象……
就這樣坐在不顯眼的樹底下當最顯眼的一團白,四十五度角望天。
了解他德性的高杉總能第一個發現他的神遊,他不解打個仗而已,這人怎麼比私塾那會兒不灑脫那麼多:“你讓狐狸精迷眼了?一整天魂飛魄散。”
坂田銀時尚存餘力,本能反駁:“成天逮着個機會就損人長短,活該你長不高。”
高杉:“你還用損?一碰上你偶像就跟沒斷奶的小孩一樣,德性。”
桂出來拉偏架:“這我不贊同,沒斷奶的小孩好歹睡着後不用人伺候。”
自從軍醫被冒犯了也能原諒坂田銀時,坂田銀時沒了濾鏡照樣屁颠屁颠貼上去之後,高杉就此感覺索然無味,隻在某些時候吐槽或者刺一把。
現在對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的他問假發:“嗯?他幹什麼了?”
桂沒來得及回答,坂田銀時對“睡”格外敏感,原地蹦起來,發出了像被偷了甜食一樣踩到尾巴的尖叫:“啊啊啊我就是讓狐狸精迷了眼行了吧!你們幹嘛啊這麼關注我幹什麼!!”
大步舉着拐杖逃離出兩個發小的視野。
高杉和桂對視,各自莫名其妙。
高杉:“腿沒事還拄着拐?”
知道他那句被狐狸迷了心眼是真心話的桂:“他有病。”
之後無事。
坂田銀時本以為兌現承諾應該是兩人都養好傷之後。而在将近十一月份,黑的越來越快的天色中,久夏路過他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
肢體上沒有任何表示,尾巴尖兒勾了勾,是沖他來的。
他喉結微動。
半夜,他偷溜出去,腳步聲不太勻稱的輕輕踩上台階,站在久夏門口,低頭看門縫透着的一抹溫暖橙光。
到了這一步反而腼腆躊躇起來,他在那裡自我罰站十分鐘,門内傳來一聲:“你今天不打算進來了嗎?”
聲音很近,久夏耳朵靈,八成在他剛上來的時候就知道他在了。
而聽到他的聲音,坂田銀時無處安放的緊張感突然煙消雲散,打開門。
久夏剛後退一步讓開門闆,接下來他就被久夏一把抱住,讓對方的體溫驅散了所有的寒意。
兩個人吻在一起。
……
就在他打算繼續往下時,久夏抓着他頭輕輕扯了扯,坂田銀時擡頭,被人推搡着壓到地上,後背靠着牆壁。
歹徒親吻他的唇,坐上去,讓靈魂融化在一片水淋淋的愉悅中。
他忍不住喘,想用嘴呼吸,把人的臉掰開說:“你,你就這麼準備好了等……”
這拉開一看才發現,此人表情不似動作那般遊刃有餘。久夏眉眼全壓下去,不能親之後就抿唇,裡面在咬牙,看起來平淡隐忍的表情讓他端詳出許多委屈。
坂田銀時松手了,久夏立刻又貼上來,親着他慢慢動,房間裡隻有粗重的呼吸和“咕啾”。
久夏縫很深。
兩個人呼吸對呼吸,坂田銀時的感想是喘的聲音很好聽,他揉捏之前的禁區,沒有刻意分開……瓣上的軟肉連根部一起照顧。
裡面是熱的,濕的,吮吸的,外面是涼一點,軟的,滑的。
他想讓對方發出更多悅耳的聲音,卻被牢牢扶住肩膀,讓騎的命都沒了半條,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連根拔起,吸到身體裡……
迷迷糊糊的想這樣不行,手原本搭在久夏胯上,現在手繞回前面,掌心覆蓋臍下三寸。
好像……在這裡。
久夏讓他按的腿抖,動作卻沒含糊過,這被牢牢覆蓋的姿勢真不适合被壓着的人反抗,坂田銀時最終隻能繳械投降,不甘的用牙齒咬開他的衣領留下齒痕。
一輪結束,他能感覺到久夏整個人放松下來,頭埋到他肩膀上,兩人和平的稍作歇息。
等呼吸緩好,被騎過一次的骨折坂田銀時掀翻了久夏,反身将人按在地上,跪壓他左膝蓋的側面。
久夏驚了一下,之後維持那副眼睛睜得很大的表情被他扒幹淨,全坦露出來,側腰能看到一點從背部蔓延出來的紅痕。
他目光從那裡掃過,眼神巡視這方他剛剛才占領過的疆土,從山巒到溝壑都随着呼吸起伏,上面鑲着一枚深刻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