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坂田銀時和高杉沉思了一會兒,和桂一起看向辰馬。
辰馬:“……”
辰馬:“啊哈哈長在海邊很少走山路也沒見過幾回雪真的抱歉啊哈哈哈!”
除了他這個将領外,連着他手下那些四國的人也不怎麼擅長走山路。
主要是腿腳沒練出來,到時候八成磨的鮮血淋漓,走不快。雖說這種傷微不足道,但現在是冬天,肢體末端本就容易受凍,要提防變成凍傷,那後果就嚴重了。
這事解決起來也簡單,桂讓坂田銀時把軍醫叫過來。
久夏穿着平時的深色和服,沒紮頭發,全散落在頸後和頸側,人看起來很暖和。
他手揣在袖子裡,沒對圍着火塘的幾人客氣,進來便坐在面對玄關的空位置。那是坂田銀時之前坐的地方。
而火塘周圍就四個面,坂田銀時看他坐的居中,居然轉身坐他背後,面對玄關和他背靠背。
高杉見狀,眼角抽了下,沒吐槽。也沒眼看,照舊垂眸盯火塘。
桂和辰馬都面不改色,桂直接切入正題:“近期可能麻煩你和辰馬交換一部分任務,辰馬的人目前還沒習慣山路。”
久夏點頭:“明白,我搶劫,坂本調物資。”
桂:“我們分些人給你,或者你自己在隊裡挑嗎。”
久夏:“不,我一個人就夠。”
桂瞥一眼,靠在他身後的坂田銀時沒有明顯反應。
拍闆決定:“好。”
軍醫起身,離開,幹脆利落的。
面對玄關的白夜叉就這麼看着他往外走,門簾蓋去背影。
那個背影發梢晃晃的,将脖子遮得嚴實。沒人窺探到黑發下的咬痕與吻迹,斑駁腫脹到彰顯要把他咀嚼吞下的瘋狂。
可坂田銀時明白,他終究什麼都沒有留下,所有痕迹都會消失。
久夏是一個人。
他自始至終堅持一個人。
他們之間的距離,比想象中還遠。
會議結束,各司其職,偷了點兒閑的坂田銀時倚靠無葉枯樹,擡頭看蒼白無聊的天。
他用舌尖包住左上突出半截的虎牙,就像久夏第一次親吻他,意味不明,印象深刻。
他想久夏為他遮擋的後頸,回憶起牙齒壓迫肌理,嘬含一片皮肉咂舔滋味的感覺。很美味,緊彈光滑中帶着一絲停留的膩。
難以想象一個在戰場待了有六年的人,怎會有這麼一身皮肉,太犯規了。
他又回憶讓有力的大腿夾住或勾回,這人的存在感如此強烈,鋪天蓋地,隻需靠近便無孔不入,叫人牢牢記住被他緊貼、裹纏、吞噬的所有感覺,從此越記憶越渴望。
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是辰馬。坂田銀時沒回頭,這次倒放空了。有烏鴉在他虹膜反射的光線上劃過,撇不開他眼神裡隐晦混沌。
辰馬在他身側站了會兒,目光很平靜,似乎已看出了什麼,伸手拍他的肩,有點安慰意思。
聊勝于無,坂田銀時突然想到久夏之前說過的朋友論。
久夏很容易懂人,也很容易懂他。
那他的糾結,或許是罪魁禍首有意為之。
沒對辰馬說什麼話,一切盡不在言中。坂田銀時去找久夏。
軍醫行動力快到驚人,不過一小時便安排好一切事宜,正打算輕裝上路了,衣着也難得和厚實相關,高高的頂着蓑衣鬥笠,挺拔如松。
坂田銀時大大方方靠上去,解了蓑衣繩親他,一副準備及時行樂的樣子。
但久夏雙手捧着他的臉,五指沒入發根假意深吻,側頭在他唇齒間遊走,之後拱起舌身擺脫糾纏,抽離,将他拉遠。
額頭相觸,聽到人低聲說着隻有他們知道的話。
“别撒嬌。”一雙看着很貴重的眼睛閃着更為貴重的,對他的親近與無奈“回來讓你親,嗯?”
坂田銀時心頭的一切立刻平靜下來。
他說:“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