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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飛白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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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野的大腿擰不過姜元帥的胳膊,一家子整整齊齊地聚在一處,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如何給小姜将軍定罪。

“不能太輕,但也不能太重。”姜青源俊朗的面容上真的隻有擔憂沒有幸災樂禍。

大嫂贊同地點頭,“太輕不足以留京,太重會弄巧成拙。”

畢竟不是真的要将二郎入罪,來日還是要歸北境去的。

俞伯躍躍欲試,“汴京城裡被人不齒的衙内,大多是仗勢欺人,出入秦樓楚館,賭錢酗酒,和不學無術,咱們二郎這好樣貌,逛花樓還不定是誰吃了虧,還是不學無術吧。”

愛逛花樓的衙内不好說親,京中的貴女們看不上拈花惹草的高門郎君,越發愛榜下捉婿了。

姜青野皮笑肉不笑,還真是謝謝俞伯如此為他打算。

姜元帥贊許地點頭,“對,咱們家底不豐,沒錢支撐着二郎去賭,酒量又是祖傳地差,還是不學無術罷,再添一個風流成性。”

姜元帥單說酒量差還是過于含蓄了,姜家人是酒品更差,大郎新婚夜被一杯交杯酒放倒了,拉着新婚妻子在延州遛了一夜馬的事,至今還是北境軍的笑談。

倒也不是全無好處,在這一夜裡,大郎竹筒倒豆子地将自己連同家裡的事交代了個幹淨不說,還颠三倒四地說了許多遍自己何其有幸娶到了顔家三娘這樣蕙質蘭心又貌美如花的女子為妻。

但大郎酒醒後忘了自己醉時的言行,在三娘面前裝了許久矜持腼腆的君子。

夫妻兩個思及往事相視一笑,羨煞旁人。

而那旁人,惟姜青野耳。

姜元帥摩挲着粗瓷茶盞,斟酌着:“那還要不要再——”

姜青野嚯地起身,做出憤然離席地姿态但腳下生根,沒挪半分。

“差不多得了,再抹黑我,我就抱着娘親的牌位投汴河自證清白!”

姜元帥拿核桃殼砸他,“你要投河抱着我媳婦的牌位做什麼!”

姜青野出離憤怒,真的離席了。

餘下四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便将此事定下了。

于是姜家二郎私德敗壞,風流成性,蓄養外室且還是個繡花枕頭看不明白軍報的消息迅速在汴京官員間小範圍傳播最後成功地傳進了宮裡。

傳進了陛下耳中。

原本是垂拱殿上的君臣小議,

陛下看着呈報了這一事,義憤填膺的侍禦史,難得地出言維護了姜元帥。

“姜帥也遞了奏表,要将姜家二郎留在京城絕不叫他染指北境軍務,比你這彈劾來得還早。”

這是姜家的誠意和表态,他當下自然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侍禦史,你有糾察百官之權,核查姜元帥也是分内事,但延州還有賴卿在,你可與他通過信驗證真僞?”

官家不輕不重地敲打一下,轉而認真地說:“這事還是要禀給太後,看她如何裁度。”

端得是尊母至孝的恭謹模樣。

侍禦史心下微訝,卻還是波瀾不驚地道了個是。

“陛下。”中書門下平章事呂宿難得有話要說,卻提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乾元節在即,陛下該早做準備了。”

話說三分,餘下七分要陛下聖裁,也是這位曆經三朝的大相公的特色。

乾元,是陛下生辰,今年更不一般,今年是陛下二十歲的生辰。

大娘娘垂簾聽政時,說得是陛下年幼,恐不利于政令施行,于是中書門下省便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等陛下及冠大婚後再行親政。

一晃眼,已經十年過去,今年,陛下正好二十歲了。

隻是大婚若與乾元撞在一處,在大娘娘那裡必然難以過關。

必要時還得狠下決斷,舍一頭保一頭。

陛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可他隻怕舍了一頭也保不住另一頭。

大肆操辦乾元壽誕,是向四境宣告大涼國力強盛,也是讓百姓知曉他們尊崇的君主已如日照當空。

擇後大婚,便是向大娘娘施壓,要她兌現承諾,及早歸政。

原以為大娘娘會出些手段,可穩坐泰山,按兵不動,打算将這事含糊過去,大娘娘耗得起,他卻不行。

“陛下。”精神矍铄的大相公沒了早年間的威嚴與銳利,已經不大幹預陛下和大娘娘的決策。

但時光沉澱下來的深沉卻隻增不減,偶爾出言,都能說進陛下心裡。

“若非長淮郡主為蕭氏宗親,她是最合适的皇後人選。”

功臣武将之家,人品貴重,父輩舊部必然歸心,效忠陛下。

重要的是,她是太後的外甥女,娶她亦可節制太後。

“大相公莫要說笑!”陛下一想到蕭懸黎那張和大娘娘相似的臉和她那了無生趣的性情,便惡從心起,怎麼可能許以皇後之位。

陛下自己安慰自己平複下來,試探着開口,“若是這個思路,那楊太妃的侄女……”

陛下邊說邊打量幾位臣子的臉色。

新入中書的王辰聞言即刻反駁,“陛下不可,楊太妃家中子侄不過恩蔭小吏,無法助力陛下半分,那侄女要如何統率六宮?”

陛下随即色變,卻控制着脾氣,聽他們再論。

呂相深谙陛下性情,于是勸慰道:“陛下若看中楊氏,可立後時一同冊立為妃。”

陛下聽得明白,這是在說楊氏女不可被立為後。

王辰看不懂眉眼官司,加之頭次上殿議事,莽得很,話講得直白,“陛下,若是北境姜家有女,那是再好不過了。”

未掌權的年輕帝王,必須有個能助他掌權的嶽家。

同理,呂相家若有女,也堪為後。

呂相家倒是有女,隻是大了陛下一輪,年歲不大匹配。

禦前嘴嚴,因為陛下能徹底控制的人實在是太少,垂拱殿侍候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陛下調理過,都忠心得很。

大娘娘也從沒刺探過陛下在自己殿中的言行。

但楊太妃不同,她能依傍地唯有陛下,所以總有自己的法子知道陛下近來憂思何事。

今日這事禀給她知時,她碰撒了一整碗冰鎮楊梅湯,那紅豔豔一片潑在裙上,像極了她流出去的心血。

臉上濃重的鉛粉幾乎要塊塊碎開,竭力平靜下來胸口還是劇烈起伏,胸前的珍珠墜子也跟着顫動。

她能指望的隻有陛下和思芃兩個,結果呂素那個老匹夫直白地說她的侄女做不成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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