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我介紹工作還輪不到你來管吧?”錢歡歡說着頭也不回地回了座位,拿起收拾好的書包,風風火火地出了教室。
“靠,什麼态度?!”
蔣勝氣不打一處來,但縱使錢歡歡态度再差,她也是個女孩子,他沒辦法跟一個女孩子動手。
“她有事故意瞞着我們。”李澤杭背上書包,搖搖頭說:“算了,走吧。”
出了門,曾鑫好奇地湊了上來,攬着李澤杭的肩膀,問道:“錢歡歡故意瞞着什麼?又發生了什麼事?”
蔣勝跟了上來,把曾鑫的胳膊從李澤杭肩上拿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曾鑫不滿地癟癟嘴,一把攬住身後的莊毅:“錢歡歡又犯什麼事了?欸,你看什麼呢?難道有漂亮學妹?”
莊毅從錢歡歡剛才坐的位置上移開目光,又沖曾鑫搖了搖頭,說:“沒看什麼。”
蔣勝搭着李澤杭的肩膀走在前面,佯裝“虛弱”地把腦袋擱在李澤杭肩上:“天殺的老戴,不就遲個到,竟然讓我跑十圈,差點廢了!”
李澤杭看了一眼自己肩上毛茸茸的腦袋,無情地拆穿他:“剛才生龍活虎答應要跑二十圈的是誰?”
蔣勝沒皮沒臉地又把腦袋往他肩上蹭了蹭:“我那不是打嘴炮,小爺我行走江湖向來就靠着這股不服輸的勁!”
李澤杭贊同地點點頭:“嗯,不愧是北街農貿市場小霸王。”
蔣勝立刻跟被電擊了似的擡起頭:“……”
李澤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蔣勝一臉社死地垂着腦袋,天知道他有多想穿越到跟李澤杭見面的第一天,去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後腦勺忽然按上來一隻手,蔣勝殺氣騰騰地扭過臉:“曾鑫你是不是想……”
隻見李澤杭沖他一笑,然後在他後腦勺上揉了一把,跟安撫小狗似的。
蔣勝那張殺人臉立馬由陰轉晴。
走在身後無辜躺槍,并吃了一嘴“狗糧”的曾鑫:“……”
目睹全程的莊毅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置信地問道:“蔣哥剛才莫非是在對着澤杭撒……撒嬌?”
曾鑫雖然氣氛,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下課後,李澤杭被一個同學纏住問了幾個問題,蔣勝站在一旁一邊用“殺人”的眼神瞪着那個同學,一邊又隻能耐着性子等李澤杭。
回到宿舍時,李澤杭和蔣勝的飯菜已經放在了兩人的桌上。
蔣勝打開飯盒的時候,曾鑫舔着臉過來求表揚:“蔣哥,這份鍋包肉是我冒着生命危險從孫家陽那裡奪來的,你可得吃光!”
蔣勝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平時沒白罩着你!”
“那可不!”曾鑫說着張大了嘴:“來一口。”
蔣勝嘴上說得好聽,手卻毫不留情地把曾鑫的臉掰到一邊,然後拿着飯盒坐到李澤杭旁邊,夾起一塊鍋包肉,放進了他的碗裡。
得。
曾鑫搖搖頭,頓時明白了什麼叫“重色輕友”。
李澤杭看着自己碗裡“小山”似的一堆肉,皺了皺眉:“曾鑫,把你的碗拿來。”
曾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從失落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抱着個碗屁颠屁颠地湊到李澤杭跟前。
蔣勝眼睜睜看着自己夾給李澤杭的那堆鍋包肉,一個不落地進了曾鑫碗裡。
曾鑫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拍馬屁:“不愧是杭哥,大氣!”
李澤杭冷冷道:“我隻是不喜歡吃鍋包肉。”
“啊!你不喜歡鍋包肉?”
蔣勝頓時蒙了。
曾鑫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哪次吃飯,你見澤杭往鍋包肉的那個盤子伸過筷子?”
蔣勝仔細一想,好像的确是這樣,“鍋包肉之争”一般隻發生在他和曾鑫兩人之間。
看來還是不夠了解李澤杭。
蔣勝垂下眼睛,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忽然,自己的碗裡伸進來一雙筷子。
蔣勝擡起頭,隻見李澤杭把一塊鍋包肉放進嘴裡:“我隻是不喜歡,但不代表我不吃,我隻是看不慣有些人仗勢欺人。”
李澤杭這是在給他台階下?
蔣勝看着李澤杭因為嚼肉而嘟起的一邊腮幫子,感覺像個一戳即破的果凍。
很可愛。
得。
曾鑫再次搖了搖頭,把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塊鍋包肉還給蔣勝,因為他突然又明白了一句話,叫“撒嬌男人最好命”。
這邊,三個人因為一塊鍋包肉,正你來我往地“打太極”,另一邊,莊毅似乎有點低氣壓。
蔣勝雖然“重色輕友”,但好歹沒忘了自己穿開一條裆褲長大的兄弟,他夾起一塊鍋包肉,送到莊毅嘴邊,結果莊毅竟然擺了擺手,仿佛沒看見眼前這塊鍋包肉似的,反而開口問道:“蔣哥,你們為什麼想查錢歡歡的工作崗位來源啊?”
蔣勝沒想到莊毅竟然會放着眼前的鍋包肉不管,反而關心起了錢歡歡。
不過即使兩人是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兄弟,蔣勝也不能告訴他,錢歡歡的這件事可能跟廖沛言的死可能有某種關聯。
他放下筷子,打了個哈哈:“她幹了個這麼偏門的兼職,你不好奇是哪裡找的?”他摸了摸鼻子,繼續說:“況且她上次還莫名其妙暈倒,身體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作為同學也應該關心一下,是吧?”
蔣勝這一通說得自己差點都信了,他咳了一聲,轉身把莊毅沒理會的那塊鍋包肉送進了自己嘴裡。
莊毅把椅子轉了一圈,看着對面的三人,說:“我有個辦法可以讓錢歡歡講實話。”